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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完人就顺着席嬷嬷胳膊滑倒在地,面前小案撞歪,盏子茶壶伶仃洒了一地。
夏明勤赫然一声:“襄君!”
宴会骤停。
音绕梁未断,夏明勤紧接着大喝:“康灯,快将佘御医请来。”
明黄色身影冲下高位,阔步走到许襄君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一碰人,夏明勤朝席嬷嬷怒喝:“你个老妪怎得照顾的!她今日病成这样为何还让冒风雪来立政殿,同朕说声在上辰宫修养便是,一会儿大宴散了朕自会去瞧她,劳她如斯作甚,你贴身伺候也不知劝谏!要你何用!”
席嬷嬷连忙匍匐跪地,身子不禁瑟瑟抖。
天子之怒震天,当真吓得席嬷嬷呼吸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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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诸位脸色皆不好看,皇后尤为甚。
秦宣匀瞧此机会,袅娜身姿站出来,“襄嫔身边婢子一早就去皇后那处通报,只是殿上一直忙着,皇后娘娘大抵是没顾上。。。。。。”
恰时闭嘴,余剩由陛下一扫皇后台下,是有个宫女跪了半响。
夏明勤黑脸往上一瞥,皇后欲说又闭上嘴,狠狠剜了眼秦宣匀。
今日上元佳节,一会儿皇后还要跟他一起登城向百姓送福,实在不宜难看。
夏明勤不作声,只是大喝:“康灯。”
一紫袍太监带着御医姗姗来迟。
宴会此时卡停,阖宫上下都看着御医为襄嫔诊脉施针,这一幕诡异又离奇。
襄嫔到底哪里不同,竟让陛下如此重视?没人想得明白,与夏明勤共枕二十年的皇后也没想明白。
佘御医诊脉时,夏明勤大气都不敢出口,生怕惊着佘御医数脉。
佘御医:“娘娘怎又着了风雪。”
夏明勤想起昨晚许襄君长巷接他的事,掐眉:“是朕没注意,忘了她身子未好。”
殿上诸人此刻无语,陛下怎么就自怪起来?
佘御医:“陛下莫忧,这就是高热引起的惊厥,待微臣施几针,开两幅药,熬过今夜便好。”
简单几针后许襄君气息是平稳不少,夏明勤又喊康灯:“将朕的轿撵抬到殿门前,快快送她回去。”
语气急得像今日宴会若不重要,陛下便会亲自随她而去。
阖殿诸妃皆面面相觑,最终又将目光打量到孤零高座上,皇后面色难看又要雅作宽宏的撑着体面。
许襄君被夏明勤抱上轿撵,他还亲自弯身将四周棉帘闭紧,生怕回去路上又凉着她。
所有人目睹夏明勤疼爱许襄君全程,皆是惊愕、疑窦丛生,宫中数十年,就没出个这样的。
因药性与雪天地滑的少许颠簸,许襄君半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