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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得到了某種許可?、某種邀約,在妻子肩頭流連許久的溫皓白,張口銜住她的睡裙肩帶,一寸一寸向外側拉扯。
說來奇怪。
即便是做這般順從?於本能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粗魯」的動作時,他?也依然是優雅的、溫柔的、虔誠的。
不像是撕扯獵物的野獸,反倒像是一位專注於操控舞台幕布的司幕。
隨著珍珠白色的幕布緩緩拉開,旖旎的風景便呈現在眼?前……
由上而下?。
莊青裁輕聲嗚咽,心中卻道,不能再讓這個規矩人繼續不規矩下?去。
她挪了下?微麻的腿,尋了個蹩腳的藉口:「我?還要去準備早餐……」
順利逃脫。
更準確地說,是溫皓白沒有阻攔,任由她逃脫。
回望間才發?現,男人的黑色長褲上多?了塊指甲蓋大小的水漬,著實顯眼?--正是她方才坐過的地方。
是她寫下?的詩句。
還不成形,只有朦朦朧朧的一團墨。
而他?……
似笑非笑,順勢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指尖上殘留的透明墨汁。
莊青裁登時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一百隻燒開了的水壺,尖叫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她用最快的度離開書房,還不忘關?上房門……
關?門也好。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溫皓白終於得以解開桎梏、大口呼吸,逐幀復盤方才所經歷的一切--他?並沒有看上去那?般遊刃有餘,以至於每做一步,都會觀察妻子的反應。
幸好,她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和厭惡。
只是逃的太快。
徒留一個快要在深海中溺死的他?。
重調整過椅背角度,素來言行矜持、沉穩的溫家小家主?,用一種近乎於放縱的姿態躺下?來,再度抽過桌面上的紙巾。
*
得了領導批准,莊青裁一口氣休了三天年假。
溫皓白也陪了她三天。
他?遵守承諾,給了莊青裁足夠多?的「適應」時間:那?天過後,再沒有過於頻繁地去碰觸她。
當然,也可?能是「撩人八百,自損一千」的緣故。
慾壑難填。
兩人心照不宣地遵守著的遊戲規則,相處還算愉快:白天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琢磨能拍點兒什?麼當視頻素材,晚上則進書房各自忙活,一個處理公司事務,一個看書寫稿學習,兩個時間段之間,還會一起看《城市晚六點》,又或是給溫書黎打一通視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