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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沉默著,手指小心摩挲著膝蓋上的疤,他的心臟伴隨著紀淙哲剛說的每一句話而產生割裂的鈍痛感。
「怎麼沒告訴我?」
紀淙哲又「害」了聲「這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不是平白給你添堵嗎?再說了前陣子那麼忙,你炒茶炒的昏天暗地,那總得有個人上山去採茶吧。」
林臻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凝視著紀淙哲,這個人去年還懶得幹活做家務,一件事情都得他催著提著才願意動。不過短短半年時間,這個人卻能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
家。從前林臻對於和紀淙哲荒謬地結婚組成家庭,非常迷惑。而如今,他再想到這個字,居然覺得自然而然,似乎已經刻進骨髓了。他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自然而然把紀淙哲當成了最親近的家人。
紀淙哲受傷這件事,除了令他心疼之外,更是打擊到了他。他理所應當認為自己就該讓他好好的,他並沒有把紀淙哲當成女人,可他身體裡本能的占有欲和雄性基因卻在時刻提醒他,他應該給紀淙哲一個安穩的生活。
可現在他失職了,他仿佛明白了自己複雜的情緒,是心疼,懊悔以及自負。
一瞬間,林臻難受地說不出話,難受得連喉嚨都在發酸發痛,他摟過紀淙哲,將臉深深埋在他的頸窩。
「怎麼了?」紀淙哲拍了下他的後背「我都說了我沒事。」
林臻不說話。
紀淙哲怔了怔,問「你不會是在哭吧?」
林臻在他頸窩裡搖了搖頭。
紀淙哲抬起他的臉,笑道「還說沒哭?眼睛都紅成兔子了。」
林臻嘆了聲氣。
紀淙哲明白他是擔心自己,說實話,林臻能為他哭,他已經夠感動了。只是面對女人哭,他還能哄一哄,面對男人哭,倒真有點手足無措。
可見林臻情緒這樣低落,他還是絞了半天腦汁準備哄哄。
結果他一開口,林臻當場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繼續憂鬱了。
「哎,那你還要不要耍流氓了?」
林臻哭笑不得「你讓我先緩緩好嗎?」
「那要麼改天再耍?」
「就今天。」林臻果斷道。
這下輪到紀淙哲哭笑不得「那,行吧行吧。」
他倆互相幫忙一共也沒幾次,尤其前陣子那麼忙,所以距離上一次都隔了大半個月。
不過從後面一次,紀淙哲算是看出來了,林臻這小子似乎越來越不滿足於熱吻或擁抱。尤其是今天,剛哭完沒兩分鐘就恢復好了狀態。
吻的太過熱情,以至於紀淙哲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刺痛了,他心想,自己前陣子教林臻的吻技全白瞎了。
最令他蛋疼的是,林臻的手現在是越來越放肆,掐摸他的腰還不夠……
終於紀淙哲一把按住了屁股上的手,喘著氣兩眼直瞪「你幹嘛呢,亂摸什麼呢?」
林臻同樣喘氣,他咽了咽唾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