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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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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页)

只是一晚下來,紀淙哲的睡相令他有些難忍,他之前把腳塞他被窩,習慣了也可以。睡一個被窩也勉強可行,可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林臻就十分膈應,畢竟他打記憶以來,就沒跟人這麼親密接觸過。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倆人就去後山看蔬菜,昨夜的雪還在下,他們凌晨去抗寒到現在也就短短五六小時,雪就已經積得很深了,走在田野上,鵝毛大雪密密麻麻落下,都令人睜不開眼。

見狀倆人都不抱希望,到了地里,看到稻草上厚厚一層雪,林臻伸手打掉一些,揭開稻草仔細觀察,沒想到這些蔬菜還挺耐寒的,他們姑且把心放肚子裡了。

可是吃過早飯,紀淙哲抓著米去雞窩那邊,一看卻傻眼了。

操!不是吧。

由於他們疏忽,忘記給雞窩修整一下,除了沒漏雪,其他肉眼可見的簡陋,養了兩周多,兩隻雞仔的絨毛都已經褪去了,變成了深褐色,再過一陣子也許就成年了,結果一場雪,雞仔掛了一隻,紀淙哲過去摸了摸,已經梆硬了,而另外一隻似乎也馬上要半死不活了。

紀淙哲趕緊把僅剩的雞仔揣懷裡,另一隻手拎著凍死的雞仔回屋。一隻雞仔兩塊五,他倆勞心勞累還沒賺著什麼錢呢,賠本買賣倒是做了一筆。

「雞怎麼處理?」

林臻看著這隻巴掌大小的雞仔,皺眉道「埋了吧。」

他始終覺得雞得宰了才能食用,像這種凍死的屬於非自然死亡,總是膈應的。

可紀淙哲不以為然,只要不是病死的雞仔,那就沒什麼關係。

「埋了多可惜,兩塊五呢,你這純屬糟踐食物,你不吃我吃。」

第12章

紀淙哲燒了開水,三兩下就把巴掌大的雞仔放進臉盆里褪毛了,再踩著厚實的雪去井邊,井裡的水都是山上通下來的活水,倒是一點冰都沒結。

他抓著鉛桶在水裡晃蕩了兩下,便打上來一桶水,手一伸進去,凍得頭皮都刺痛。

可為了吃雞,他咬咬牙忍了,拿著剪刀仔仔細細地給雞仔做了清理。

林臻已經把米淘好在鍋里加了水了,等到紀淙哲回洗完雞後問道「這么小的雞你怎麼燒?」

確實,就算炒也就一小碗,太浪費了。但是別的做法倆人又不會,只能按照老套路了。

紀淙哲把雞剁成小塊,又切了些筍片,再找了口大碗,切了幾片姜,倒了大碗水,最後加點鹽,喊林臻去陳虎那借了點黃酒,撒上一些就這樣上鍋蒸了。

大半小時後,飯煮熟了,紀淙哲揭開鍋蓋的一瞬間,雞湯的鮮香氣味隨著熱氣奔涌而出,屋內的兩個人差點都陶醉了。

他先給自己和林臻都盛了一碗雞湯,開始林臻還有些抗拒,直到被紀淙哲催促著喝了一小口後,他那張清冷的臉都似乎要融化了。

「還說不喝不喝,口是心非。」紀淙哲邊吃飯邊揶揄他。

林臻細微地輕哼了一聲,又傲嬌又像是窘迫,只是嘴巴倒一直沒停下來。

僅剩的雞仔是不敢再掉以輕心了,暫時先安置在一樓的樓梯間下,那邊靠近灶台也能暖和點,林臻又用幾隻蛇皮袋拿針線拼接了,圍在樓梯間製作了一個簡易的圍欄。

睡覺前,他撒了把米。

「幸好還剩一隻,好好養大了還能下蛋。」林臻說。

紀淙哲搖頭惋惜「就是不能孵小雞了。」

驀地他一頓,問林臻「話說這是公雞還是母雞啊?」

林臻也睜大了眼,一臉茫然。

這場雪倒沒給他們帶來什麼困境,畢竟下雪前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現在家裡有油有米還有肉和一些蔬菜,只能說,勉勉強強剛剛好也是可以過年的,況且他們手裡還有七塊錢,以備不時之需。

難怪世人常說,有手有腳餓不死,是這麼個理。

他們兩個為了生存,精神和身體都繃了一個月,現在似乎稍微得到了鬆懈。

紀淙哲泡了個熱水腳,上樓的時候林臻就已經暖好了被窩,他一股腦地鑽了進去,舒服得整個人都要酥軟了。

儘管屋子裡四面八方都漏著風,但兩個人貼在一起,除了頭還是有點冷之外,身體卻是火熱的。

除了他們倆在大雪前囤好了物資,其他人也一樣,這場雪一下直至過年都是農村人最悠閒的時光了。

於是,隔壁就發出了輕微的動靜,不怪他倆耳朵好,只是木板牆實在是隔音差,陳家小夫妻忙活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下空,自然免不了纏綿一番。

紀淙哲倒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畢竟他一個成年男人這種事見怪不怪,可林臻卻一下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原本平躺著,驀地翻了個身,短短髮茬下的耳朵透著紅。

紀淙哲聽著動靜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見林臻這般狀態,惡味又上身了,他手指戳了戳挺闊的後背。

「幹什麼?」林臻悶聲問。

「跟你商量個事唄?」

「什麼?」

紀淙哲憋著笑「隔壁是什麼動靜你知道麼?」

「………。你想說什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林臻?」

「你想表達什麼?」

紀淙哲「咱們都是男人,聽那些肯定會熱血沸騰,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認同吧?」

林臻一手攥著被子,他皺著眉仔細地反覆地琢磨紀淙哲的話,他認同,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跟他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