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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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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我一个旁观者面对这种情况实属尴尬,仰着头看天是多么蓝、云是多么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去了。

那云不错,形状像一匹蹄朝西的白龙马,我掏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陈揽朝,再多选转发给易久安和杜月见,一碗水端平。

“给对象发的吗?”

严汐岳当然没有真揍他,但懒得理他,面无表情瞪着两人拉扯的手臂,没过一会儿周桓就松开了,缩在一旁当鸵鸟去了。

“啊,不是。”

我们这烂关系我自己都理不清,何况叫一个外人去管,于是我厚着脸皮承认下来,狠狠地装了一把,“也算吧。”

严汐岳重新拾起脚步,“走吧,我早上没吃饭,跟我去趟食堂,然后跟你回宿舍取衣服。”

早午饭的时间点刚刚好,他扫码买了一笼灌汤包、两碗小米粥,我说不饿,他将粥给我之后自顾自吃起来。

最近几天感冒,吃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味道,易久安天天搁家熬小米粥,说什么丧失味觉喝别的也是浪费,快把我喝成小米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一看见黄色的东西就忽感心头梗塞,竟觉得难以下咽,走神搅拌碗中粘稠的粥。

那天陈揽朝也是不喜欢粥的吧,太甜了,厨师失手打翻了十罐白砂糖才熬出一碗蜜。

周桓坐邻桌眼巴巴看着我俩,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碍于旁人在场又不得开口。

再看不懂人事,我也知道自己多余了,赶紧找个借口偷溜,剩下的全靠周桓你自己了,我不帮忙不添乱。

正好杜月见得空回复消息,我关闭静音,手机震动加响铃疯了一样叮叮咚咚,引不少人投来视线。

我装作看到惊天噩耗,“你们先吃着,朋友出车祸在医院,我得赶快回去,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很急吗?”

严汐岳仓皇收拾东西,周桓也跟着急急忙忙站起来,我听见严汐岳说,“那不吃了,我跟你一块去。”

坏了,事情偏离我预料的轨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地冲撞我pnb,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别别别,我能等得起,你先吃。”

我点进对话框,给杜月见发送一条莫名其妙的语音,“你先自己抗住,搞不定了再来找我商量,如果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话,我真为你的实践能力担忧。”

然后我对严汐岳惭愧地赔笑脸,“没事,让儿童摇摇车撞了。”

杜月见那边静默很久,突然开始输入,输入半天缓缓扣了一个问号过来。

——我说公交车来得好慢,你为我的实践能力担忧?要不你教我点快速等公交的技巧?

——下次在联合国决议审判就别带上我了吧,柳大聪明人

宿舍其余两人皆有选修课,严汐岳打开门锁站在外面,我自己进去扒拉不剩几件衣服的衣柜,慢吞吞迭好西装放进背包,有闲心翻出我留下的几本课外书,从中找到曾经冲洗的照片津津有味看起来。

等我磨叽一段时间出去后,两人重归于好,周桓蹲在墙角捂脸,严汐岳顺着脊背安慰他的情绪,听到门响,两人噌一下站起来故作无事发生。

周桓低着头,刘海遮住发红的眼睛,我对八卦不感兴趣,叫了辆车对他们说:“我收拾好了,先回去了。”

看到周桓的长刘海,我想起是时候该去剪发了,但一直抽不出时间整理发型,也就拖拉着没去理发店,等晚会到来的那天,我在楼下便利店买一根头绳绑住后脑勺的头发。

陈揽朝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没想到副驾驶有人,是一位戴墨镜,身穿明黄色一字肩礼服的美艳女性,胸前别着新鲜的白玫瑰。

她偏过头单手摘下墨镜,降了半扇车窗,嘴唇颜色像是吃过小孩一样的红,“易久安。”

我不认识她,听她喊易久安,第一时间去看旁边人,易久安登时僵着脸,扯扯脸皮说:“沈小姐,真巧。”

能不巧吗,沈余他姐。

听闻沈余他大姐沈照嫁给了陈话详作妻子,我猜个大概也知道陈话详是陈揽朝的大哥。

原来如此,世界可真是太小了,当年易久安砸了沈家宅子的大门,不知道此等英雄伟绩他大姐还记得吗?

两人没有要叙旧的意思,相互意思一下便东拉西扯,好像将对方视为空气,我和易久安坐在后排,总觉得车内空间太狭窄。

易久安问他为什么老是开一辆旧款的奔驰。

“旧车又没坏,而且钱花在刀刃上才有意义。”

陈揽朝打着方向盘拐进城市主路,认真地说道。

打在我卡上的钱够换三辆新车的了。

“小朝是个恋旧的人。”

沈照对镜整理发型,咖色指甲掰直车载化妆镜,印上了一个指纹,调笑道,“小朝的恋人会不会在意化妆镜被人动过?”

我在后视镜看他,陈揽朝正好剎车等红灯,匆匆一瞥和我简短对视,我迅速转移视线,陈揽朝笑了一下说:“不会。”

晚会设立在郊区的山庄,某位富豪的女儿订婚因此设宴庆祝,邀请一众权豪势要,为每人准备了温泉和单独的房间,很明显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涉足的。

此刻行驶于环山公路,晚霞铺满连绵起伏的群山,半山腰笼罩在万丈霞光里,让我有种开跑车私奔的错觉,就是私奔的人太多了。

开车路程用时一个小时,耀眼的光照得眼皮沉重,我在后座打起呵欠来,刚张着嘴还没哈出来,被陈揽朝发现了,“困了?”

我端正身体而坐,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春困秋乏夏打盹嘛,很正常。”

此时沈照接话问道:“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