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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当小三好多年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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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你看到的时候,和看不到的时候。”

早在选队友之前,方航非要提议二次把关,讲究双向奔赴,属实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他选到和庄奕一队后明显不想提,装作忘了这一回事,顾其深听了进去,哪能放过他。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方航无奈自食其果,他丢了十个纸条让庄奕猜,庄奕展开纸条写着“否”

,耸耸肩跑到其他人一组去了,其他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其深。

顾其深一脸打了胜仗、凯旋归来将军的嘚瑟模样,方航心有不甘,格外关注陈揽朝写字的纸条,生怕他偷天换日,怕朋友吃苦,更怕朋友开路虎。

陈揽朝无所畏惧,写完之后胸有成竹地等我选,我在十个纸条瞎选,求神求佛求祖宗,随便选了好看一点的。

不负众望,我将纸条展现给他们看,“是。”

陈揽朝嘴角上扬,宽慰地拍了拍方航的肩,“没办法,命运使然。”

对我一见钟情吗?

一开始说是智力游戏,包括运气在内的,我轻易相信了,但是玩腻桌牌换成另外一个体力比拼,各个胜负欲爆棚,队友之间也不放过。

我无法适应复杂的修罗场状态,趁早脱离苦海和庄奕等三个人扎堆聊天,随着淘汰的人数越多,队伍逐渐扩大。

留他们去争论不休,我心里为陈揽朝默哀,他碰上一个毫无竞争概念的猪队友实属点儿背。

听着他们吵吵巴火,我在一旁神游天际,总觉得客厅分割成两个互不干涉的空间,这样说当然有一定道理。

他们制定出豪华无敌版的游戏模式,一人一个玩法,谁也不听谁的,童年游戏变了味,跟我小时候的玩法大不相同。

抱团的抱团,敌对的敌对,我根本无心去计较游戏规则,混在队伍里浑水摸鱼瞎胡闹,最后跑到淘汰人员那边聊天去了。

玩游戏我不在行,聊天在行啊,最初还以为没有共同话题会很难相处,现实恰恰相反,他们很包容,话题开放,很快打成一片,聊得火热。

我们这边岁月静好,隔壁真的快打成一片了,陈揽朝玩累了自愿认输,坐在我旁边,“聊得怎么样?”

“要不是你老逮住我玩游戏的话,还能聊得更好一点。”

只要游戏的主动权掌握在陈揽朝手里,我第一个遭罪,他做什么之前先拉我入水,不论是好的阵营,还是坏的阵营,是糖是盐,先给我尝尝。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抱怨他的意思,哪里不懂他是怕我和他们有距离感,不至于在他的朋友中被孤立。

不同于酒店有十几、二十几的楼层,民宿很少有三层楼以上,我们十几个人分散三个相对独立的民宿,前后挨着,但有各自的院落和分界线。

我和他住的房间在后院,陈揽朝撑起一把伞走进雨幕,“我想把你同化,一起去祸害别人。”

风吹斜雨丝,细细密密地打在伞面,路灯拉长两个人的身影,高高瘦瘦,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遇见下一盏光明。

晚间气温低,再加上山风掠山头,穿短袖实在冷,我的外套搭在椅背,做游戏时还想着雨大,要带上,哪知出门前光顾着打听房间在哪,却忘记了带衣服。

扶正他往我这边倾斜的伞柄,我拉低伞挡住一部分风,离近了把人搂到怀里,捂住他冰凉的手臂,“我娇贵的小金花可不能受风吹雨打。”

他低低笑道:“在唱歌吗?”

明明是在念词,他说我在唱歌,有这样唱的歌吗?还是说我说话带调子?

“我会唱的,”

我想起电视上播放的一首老歌,哼唱起熟悉的旋律,因有些冷,上下牙齿发抖着打架,调跑到东南西北各个角落,好歹拼拼凑凑还能唱出一两句。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唱了两句,我弯着拇指和食指,从虎口圈住路灯光影,像极了每日午后的碎太阳,“我妈爱听这首歌,她以前喜欢,现在形成习惯,偶尔哼上两句,有时在唱别的歌,唱着唱着自然而然接到这首歌的调子和歌词。”

“在我们老家咸畔,你应该没听说过那地方,山多,水也多,小时候她在水边洗衣服,我下水捞鱼虾,”

我给他比划一下,捏着两个手指头,五六厘米左右,“大约这么大,也有大鱼,不过大鱼聪明溜得快,我坐在水边撒下鱼饵,会有很多鱼围过来,运气好的话碰到蠢一点的鱼,兴许能抓到一只晚上开荤。”

我描绘小时候的回忆,讲了东边的山,西边的日落,台阶长满的苔藓,田地里的稻草人,以及连绵不断的雨。

三分钟的路程走了十分钟还没到,我搂住他绕过青石板的浅水洼,他轻叹道:“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别了吧,要是赶上我家特别乱的那些年,我又打架又斗殴,脸上挂着伤跟流浪的小土狗一样,哪有勇气面对你,更不用提主动追求了。”

句句属实,那时我落魄不堪,见了他一定会躲着走吧,捂着喜欢,藏着心动,只想别让他注意到我,别让他同情心泛滥。

说着我笑了起来,庆幸天时地利人和,幸好命途坎坷,下个转角,下个明天,我们相遇又重逢。

“再说了你肯定不会去苍蝇满天飞、老鼠遍地跑的饭馆吃饭,我一放学就要去那打工,别的地方也找不见我。”

太气人了,一天二十的工资说干就干,我年纪小身板小,能找到的兼职只有学校后一街的苍蝇馆刷盘子端菜,为了填饱肚子没骨气地干活,连挑三拣四的权利都没有,我差点举报他虐待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