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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怎麽样……你也别对我失望好吗?”
“你能不能别搞这麽煽情啊?弄得跟电影最後一幕要生离死别似的。丧!”
赵昕走了,龙小猛比龙语厚道,一路送到了门口。
龙语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说起来,他与赵昕是相反的两类人。这种截然不同他们在许久前就已都心知肚明。赵昕是个非常豁达的人,有担当也有不变的行为准则。他善於取舍,信任自己,从不会自我怀疑或者否定。一旦是他决定的事,他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他不怕失去什麽,他愿意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像,因为伍岳,他放弃了他一贯坚持的理想。他怎麽能够那麽决定,别说龙语不懂就连伍岳也不懂。赵昕是典型的一根筋,他所决定的任谁也难能改变。
想到这儿,龙语不禁有些羡慕赵昕。这羡慕不仅包括他的条理分明,也包括他对於情感的执著态度。他跟伍岳中间那麽多事,都能被他处理的不成事。他是用尽一切去维持这段感情的。这一点,龙语始终做不到。他想,或许是因为他更爱的是他自己吧。他从不会为别人放弃什麽抑或割舍什麽。
安静的空间,时间流动缓慢,任伟按门铃的时候,龙语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是从pub直接过来的,背著琴,外套将他包裹的严丝合缝。
“起风了。”
任伟坐下来,顺手就拿过了茶几上的半罐可乐。
“那是赵昕的。”
“是麽,他过来了?”
“已经走了。”
看著任伟进了厨房,龙语觉得索然无味。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的。”
“正好,那你上午送我去趟海淀那边儿。”
“干嘛?”
“有个吉他沙龙,我想去。”
“出门就是地铁。”
见龙语那德行,任伟没再说话。
两人看了会儿电影喝了几听啤酒,快四点了才回卧室。
龙语丝毫没有想做爱的意思,那令任伟觉得很无趣。他翻身就要睡,任伟向前凑了凑,环住了他的腰。
“你还不睡啊,明天不是上午就出门吗?”
龙语并不回身,这令他看上去不是在跟情人说话而是与那面冰冷的墙对峙。
微凉的手钻进了龙语的睡衣,那只手不安分的想扯下他松垮的睡裤。
龙语伸手按住了任伟,却换来任伟一句甜得发腻的话:“来嘛,你一走又不知道哪天回来。”
“我要是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不回来去哪儿?”
“去哪儿不行?找个大山我当野人去。”
“野人也得做爱,赶紧的!”
“你他妈色憋得的玩意儿!”
翻身压住那具熟悉的裸体,龙语在床头灯暗淡的光线下端详著任伟的脸庞。他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这个事实又一次浮现出来,然而他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谁是呢?
鬼才知道。
不伦不类11
11
袁振做了个梦,一梦醒来心里特别的难过。
拿过床头的闹锺看看,五点还不到。
打火机的金属质感在灯光的折射下特别刺目,他闭眼,够过了烟和打火机,迟迟的,他却只是搓弄著冰冷的打火机,并未点烟。
梦里的悲伤还笼罩著他,那悲伤令他几乎难以喘息。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生活了,同样,梦中出现的人也只存在於过往的记忆里。
明明梦中那麽清晰的形象却在醒来的此刻模糊成一团。他忽然很想看看他,却发现实际上他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他将它们连同他留给他的记忆一并带走了,带到了袁振所不知道的世界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