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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九譏他殘存低劣自卑的情,也許是真的。
衛湛閉閉眼,斂盡情緒,「夜深了,夫人先回房吧。」
寧雪瀅蹙眉,不知是不是自己話多,戳到了他不為人知的痛處,可真要這麼不明不白地過活嗎?
不。
但溝通是需要心平氣和進行的,這會兒顯然不適合。
紅線繚亂姻緣錯,彼此還未建立該有的信任,也罷,時日還長,且行且看吧。
在無愧於心的努力後,若還獲得不了起碼的坦誠,和離便是。
寧雪瀅天性樂觀,從不自尋煩惱,她收起絲絲酸楚,沒事人似的叮囑了一句「夜晚寒冷,當心著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書房陷入沉寂,光影跳動在牆上,影影綽綽辨不清真假。
聽見房門閉合的聲音,衛湛拿起一張紙條,力透紙背的一行話含著濃濃譏誚。
「還想被再出賣一次嗎?寧雪瀅留不得——衛九。」
心口不可抑制地泛起陣痛,衛湛卻麻木不覺,將字條置在燭台上方,燃燒殆盡於指尖。
他取下食指的翡翠銀戒,放進架格的紅木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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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床帳中,處於熟睡的寧雪瀅被一隻手臂環住肩,陷入那人的臂彎。
她呼吸不暢,混沌醒來,發覺衛湛已回到身邊,正用手臂困住她。
「做什麼?」她略微掙扎,蹭動著雙足,想要脫離開熾烈的氣息。
男人突然將她扯出被子,仰面抱進懷裡,不顧她的意願,擺弄起來。
她哭喊著叫停,沒有羞赧,只有恐懼和無助。
「坐好,自己動。」男人沉聲命令,手上的力道快要折斷她的骨頭,嚇得她連抽泣都忘記了。
她被禁錮住腰臀,木偶似的扭擺起來,可男人還嫌不夠,讓她不顧端莊溫婉,讓她放浪恣睢,讓她不許再喊衛湛的名字。
可他就是衛湛,不喊衛湛又喊誰呢?
正疑惑著,她被那人按住尾椎,疼得大哭。
「小姐,小姐又夢魘了!」
秋荷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打破了瀰漫的迷霧。
意識清醒時,寧雪瀅悠悠睜眼,被刺眼的日光晃到。
又是夢。。。。。。
夢中的衛湛極為陌生,沒有柔情,陰鷙可怖,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忍著劇烈的心跳坐起身,烏髮散亂,臉色卻紅潤誘。人,唇上還有一道自己咬出的印痕。
無疑,她做了荒唐的春。夢。
她夢見一個陌生人,一個與衛湛擁有相同相貌的陌生男子。
為何自從嫁入伯府,就噩夢連連?有些夢感受真實似曾發生過,有些夢虛幻古怪似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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