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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白瑛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在她斥責之前,溫灼若放下筷子,笑著說:「我吃好啦,先回房了。」
高明科問:「不再多吃一點?」
「不用了,謝謝叔叔。」
溫灼若回了房,曾白瑛直接拿走了高臨星的碗,語氣嚴厲:「慣的你,不吃就別吃,少給你姐擺臉色。」
高臨星又哭了,這次哭的撕心裂肺,隔著門板都聽得人心碎,最後高明科看不下去,將他抱回房間。
再出來時,發現妻子也在默默流淚。
曾白瑛看著溫灼若關上的門,紅著眼說:「以前她最親我了。」
要是溫灼若惱她鬧她,也好,可溫灼若又溫和又聽話,平靜淡然,有種脫她這個年齡的懂事。
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幾年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可她真的做錯了嗎?
高明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妻子要強,一個人在異鄉打拼的那些年,無依無靠的又何嘗不苦。
「若若還要在這住很久,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檯燈打開是溫暖的暖黃色。
溫灼若拿地理地圖冊當墊底,撕下一中的草稿紙準備寫老師交待的演講稿,剛落筆一會兒,忽然想到,她第一次見到景在野的場景。
也是一次考試後。
她讀初一初二時成績很好,常年排在年級前三,名字常常和景在野挨在一起。
那次教導主任把她叫去辦公室,「這次學校要派兩個代表發言,一個女生一個男生,老師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和景在野一起,你一會兒幫老師傳個話,誰先上場你們自己決定,就是要注意控制好時間,可以嗎?」
那時景在野在學校就是風雲人物,成績好家世好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一些桃色緋聞。
譬如哪個中學的女生天天在學校門口等他,誰誰又是他欠下的情債。
總之是不太好的風評。
這類傳言溫灼若聽得多了,自動給他腦補出一個浪蕩富二代的壞咖形象。
因此聽教導主任這麼一說,她磨蹭了很久,面對老師的鼓勵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委婉說:「老師,我和他不熟。」
那帶著點畏懼和逃避的語氣表露的明明白白。
這個時候教導主任笑了,「有什麼不熟的,他又不會吃人。」
然後說:
「景在野,你過來。」
溫灼若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浮了起來。
景在野今天遲到,穿著衛衣罰站,去班上看他的人來了就站著不走,搞得樓道擁堵。
班主任就讓他來辦公室,他站夠時間了就躺在長椅上睡覺,雙腿大剌剌敞著,秋季校服蒙著臉擋太陽,隨意的跟自己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