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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第1页)

沐溪「嗯」了聲,說:「我大師姐喜歡茶,每年清明穀雨時節就會采最嫩的葉子做靈茶。」她又悠悠補充句:「我大師姐叫蕭鏡湖,跟蕭玄玉是一家的。」

林芝寶的手微微抖了下,眉頭一挑,問:「你覺得我認識蕭玄玉?」

沐溪說:「你不僅認識蕭玄玉,她還教過你本事。」她悠悠地掃了眼林芝寶,瞧見對方意味不明的眼神,哼笑聲,說:「五百年前的老黃曆,我並沒太大興知道,你願說說,不願說,不勉強。」

林芝寶不太相信沐溪的話。

沐溪說:「講講柳赤練吧。」

林芝寶依然說:「不了解。」她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沐溪所穿的交領長袍和鶴氅,將目光挪向窗外。

蕭玄玉曾說,煌道天的衣服是以顏色區分,雜役弟子穿灰色短打衣服,內門弟子是青色長袍,真傳弟子是藍色長袍,執事、管事等掌管各處事務的,穿紅色長袍和紅色鶴氅,長老穿白袍和白色鶴氅,掌教以及作為掌教繼承人的大弟子,穿紫袍和紫色鶴氅。

沐溪摸出打魂鞭遞給林芝寶。

林芝寶的眉頭一跳,扭頭,困惑地看向沐溪。

沐溪說:「借給你用,收拾完柳赤練再還給我。」

林芝寶問:「這不是你們煌道天的法寶嗎,能隨便借的?」

沐溪說:「煌道天的法寶多了去,這打魂鞭都丟了好幾百年了,不差再借出去幾天。」

林芝寶的手指微顫,差點沒忍住伸手接過來。她想拿回她的打魂鞭,但直覺告訴她,這是沐溪的試探。

打魂鞭落在不會用的人手裡,只比普通鞭子抽起來更疼,發揮不了任何威力。落在會用的人手裡,例如,蕭玄玉手裡,一鞭子抽死了有八百年修為的石妖。

她猶豫了下,接過鞭子,拿在手裡打量,說:「打魂鞭作為法寶,該不會只能像柳赤練那裡拿在手裡當普通鞭子用吧?」

沐溪抬起右手,掐了個指訣,抬指一招,打魂鞭便從林芝寶的手裡掙脫,飛入她手裡。她握住鞭子手柄,將炁灌注到鞭子裡激活上面的符紋。符紋泛出耀眼的金光,布滿整條鞭子,使得它看起來神光璀璨極具威勢。她說:「打魂鞭要配合煌道天的功法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威力。」什麼都沒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把鞭子遞給了林芝寶。

一隻小動物,要是被棍子打過,見到棍子的反應會是害怕,想躲,甚至應激。林芝寶讓打魂鞭抽得傷痕累累,見到打魂鞭,不僅沒有害怕,甚至竭力掩飾都藏不住想要打魂鞭的心思。鞭子怎麼用?正常人想的都是直接拿起來就用了,林芝寶有這問題,說明她見過打魂鞭的真正用法。

沐溪有點好奇,既然林芝寶跟過蕭玄玉,為什麼不承認呢?煌道天弟子養精怪都是老傳統了,有什麼不能承認的?除非林芝寶跟蕭玄玉沒回煌道天繼承掌教位置、死在了外面有關。

林芝寶跟柳赤練又是什麼關係?她讓柳赤練關在地下那樣折磨,卻對柳赤練的事三緘其口。

沐溪心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回頭自然見分曉。」

她喝了一會兒茶,便回房歇息了。

一晚上,風平浪靜。別說柳赤練,就連小嘍囉都沒過來一隻。

沐溪擔心它們摸去她媽媽那,早上起床就打電話過去問。她媽媽告訴她,沒什麼事發生,昨晚睡得可好了。

她心說:「蛇妖挺沉得住氣啊。」

正好,她也挺沉得住氣的。

沐溪半點不著急,天天在海景別墅里看風景,吹海風,燉藥膳粥,把林芝寶補得皮膚白里透著粉,她姐補到上火流鼻血。媽媽、舅媽和表弟那裡,也讓沐言打包些帶過去。他們之前讓蛇煞、夢魔纏著,身體多少還是有點虧空,補補氣血,有利於身心健康。身體好了,心態才能好嘛。

轉眼間,到了陳晾五十歲壽辰,蛇妖仍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沐溪懷疑他們在憋大招。

城裡人的壽宴是吃晚飯。

沐溪下午回到她家位於市中心的大豪宅里。

言瀾和沐言都在家,院子裡有工人正在鋪草皮。之前枯死的樹只剩下一個大坑,還有剛運來的樹放在邊上等著種。有穿著保潔服飾的人在擦玻璃、擦家具收拾屋子。

言瀾正在客廳跟陳姐說話,安排家裡的事務。她見到沐溪,眼裡迸出驚喜之色,對陳姐說:「你先去忙吧。」起身去到沐溪跟前,說:「可算回來了,走,我給你準備了禮裙,看看喜不喜歡。」拉著沐溪的手便往樓上去。

沐溪聽到二樓有說話聲,問:「姐在樓上打電話?」

言瀾說:「嗯。她剛正式接任執行總裁,有得忙。」壓低聲音說:「聽你姐說,那妖精長得特別美,文弱溫婉,氣質還特別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妖。」

沐溪笑笑,繞開話題,問:「陳晾最近有動作嗎?」

言瀾嘆口氣,說:「裝失蹤呢,不接電話,也不來公司,壽宴倒是還在正常籌備。你說晚上的壽宴,會不會變成鴻門宴。」咸諸敷

沐溪說:「在他家動手,又不是在我們家,我無所謂啊。」

母女倆說話間進入房間。

她屋子裡的桌子上擺著花瓶,上面插滿鮮滿,散發的香味填滿整個房間。陽台上添了盆開得正好的三角梅和休閒吊椅,將午後的烈日遮去大半,帶來幾許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