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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韓素瞪大雙眼,嗓音喑啞,當即就想下床行禮,卻被一雙手摁住。
賀雲目光繾綣地望著他,雖然是季白檀的相貌,但他做出來的動作就是不像原主。
「素素,身子可還好?」賀雲旁若無人地靠近她,完全忽視了一旁站著的木頭人季白檀。
韓素續著力道支起身,趕在賀雲的手摟過來之前完成了動作,不動聲色地和他岔開些距離,輕聲道:「讓殿下見笑了。」
其實面對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是很詭異的,尤其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身子做出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表情動作,但季白檀此刻完全沒心思關注這些。
他牙都快咬碎了。
「請大夫來看過了嗎?」賀雲蹙眉,假意關心。
「嗯。」韓素垂著眸子,目中自帶三分淚,我見猶憐,柔聲細語,「父親請了府醫與江湖郎中,都不見好。」
季白檀的掌心都快被指甲掐出血了。
賀雲嘆了口氣,又聽韓素苦笑著自嘲:「殿下不必憂心,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風寒,說不準過幾日便好了。府醫與江湖郎中都治不好,哪怕是太醫應當也束手無策,順其自然吧。」
「這可未必。」賀雲道,「太醫與外頭那些不入流之輩怎能作比,這病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過幾日恰好是春大宴,不如這樣,你隨孤一同去東宮住上幾日,大宴結束再回來,順便也讓太醫看看你的病。」
「殿下說笑了。」韓素借著頭髮遮擋偷偷瞥了一眼季白檀,「這於禮不合。」
「你本就是孤的未婚妻,有何不可。」賀雲笑道,右手抬起,欲輕撫她頭頂。
而韓素低著頭,並沒有躲閃的意思。
實在忍不下去的季白檀猛地出聲喊道:「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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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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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動作一頓,這才正面打量起一旁侍立的季白檀來:「你是素素的貼身侍衛?叫什麼來著……阿月,是嗎?」
他笑得危險:「見到孤為何不跪下?」
季白檀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右手攥緊了腰間的劍鞘。
「月侍衛這是何意?」賀雲扭頭對韓素道,「素素,你養的這條狗可不怎麼乖,三年過後,就踹掉吧。」
「殿下誤會了。」韓素道,「阿月很乖的,雖是我的貼身侍衛,卻從不以刀劍向人,平日也就對著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冷臉。」
賀雲勾起的嘴角緩緩耷拉下來。
韓素見狀又道:「不過他對殿下不敬卻是真,稍後我定好好教訓他,殿下素來寬宏大量,想來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
這頂高帽子一扣,賀雲就是再生氣也只能將話吞回肚子裡,而後咬著牙道:「孤……自然不會。」
「那便好。」韓素溫柔道,「臣女入宮時需得帶上阿月,想必殿下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