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赫连青握紧了公主冷汗涔涔的手,嗤笑道:“我的事情,需要告诉你吗?此人胡言乱语,玷污公主名誉,即刻斩杀!”
桑戎的剑即将落下,沙图又嚷道:“那你的妻子到底是男是女啊……”
最后一字的尾音,伴随着鲜血溅出的声音,仍然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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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气氛怪异的坦诚
乌北族人是贝纳草原上最善战的部族,秦谷粮仓的反应也极快,在贼人纵火前就做好了防备。
赫连承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时大概正在心慌意乱,便让桑戎跟着小王爷,自己先领兵回防。
冬季干燥少雨,往年也有贼人试图趁冬日突袭纵火,秦谷粮仓关系着整个乌北的存亡,因此乌北在秦谷四周早就挖好了水渠,兼有重兵看守,贼人想在这个地方靠奇袭纵火,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赫连承已经带兵离开,贼按理说应该活擒,再严刑逼供,可是赫连青在情急之下将其斩杀,他们只能多带些俘虏回去,再行刑讯。
回程途中,又被截杀,也许对方是算准大部分带出的兵将都已经随着赫连承赶回了秦谷,因此来的人不算多。
赫连青身边还有几十的随从,桑戎带人掩护,费了些功夫才脱身。
小王爷看起来的确一直魂不守舍,在战场上都鲜少受伤的他,竟然被流箭伤了左臂。
此处距离乌北还较远,路上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埋伏,于是他们改变了方向,去寻之前挖出的一条地道。
地道入口藏在废弃的酒坊中,桑戎将酒缸搬开,扭动一旁的机关,灰扑扑的砖石缓缓而动,打开了一人宽的开口。
埋伏的人马明显是冲着赫连青而来,桑戎将仅剩的十来名随从分散在四周,让小王爷先行躲避,先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穿过幽深的地道,就抵达了密室。沿途的油灯尽数点燃,沉闷的黑暗顿时一扫而空。
若不是在地下,光去看这间密室,还以为到了和尚的禅房。
床铺十分简陋,床上还铺着竹席,在这个凛冽寒冬,看上去就觉得冷不可触。
房间里放置了好些个蒲团,蒲团看上去都比床铺舒适。
赫连青靠坐在床上,桑戎将伤口附近的衣料割开,为他擦拭血迹。
伤口不算深,但是稍微一动就流血不止。桑戎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叮嘱了几句,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非同寻常。
公主缩在一旁,抱膝坐着,看起来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连看都不敢看过来。
小王爷也不说话,衬得这间密室冷上加冷。
桑戎搓了搓胳膊,拖出来一只火盆,用火折子点燃了,默不作声地将沾有血迹的东西收拾干净,轻手轻脚地逃离了这个冰窟。
那个贼人在众人面前这样胡言乱语,即使无凭无据,但是疑问的种子已经埋下,公主的来历和目的都蒙上了一层迷雾。
小王爷受到侮辱,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是赫连王室的事情,也是整个乌北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赫连青先开口了,“你待那么远干什么?”
火盆渐渐起了作用,密室不再那么冷冰冰。
公主迟疑地侧过头看他,又把目光缩回来,闷闷地说:“怕碰到你的伤口。”
“你有话要辩驳吗?”
赫连青突然说。
公主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是沉默了。
只是沉默,赫连青就明白了八九成。他若是受到了冤屈,绝不会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显露出毫无底气的心虚。
“过来。”
公主又轻轻颤抖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看过去。
赫连青的语气冷冰冰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说出的话像命令。
床上的人也在看他,那双眼睛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
他慢慢地站起身,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站在赫连青的床前。
赫连青看着他,又问:“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