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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瑾不为所动,“孤以储君的名义立誓,尔等若缴械投降,孤定从轻发落。”
书案后,崇宁帝嗓音沉稳,“太子之意,朕允了。”
良久的寂静后,兵器扔在地上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不少兵卒丢下武器,伏跪在地。
就连房兴言也住了手。
高贺瞬间将剑横放在他颈上。
唯有萧长兴绝不认输。
他已力竭,可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始终咬牙坚持着。因崇宁帝并未表态,萧长瑾的人并不敢真正伤他,双方僵持住。
萧婧华脚步挪动。
陆埕抓住她的手,“别去。”
“没事。”
萧婧华轻轻摇头,“他伤不了我。”
陆埕松了手,跟在她身后。
萧婧华在萧长瑾身旁站定,望着挥剑的萧长兴,面色不解,“我想不通,你有什么可不服的。”
“不服皇伯父的忽视?可那是柔妃娘娘不忠在先。为报父母之仇?可端王伯伯反的是谋逆大罪,无论是他还是柔妃娘娘的死,似乎都怪罪不到皇伯父身上。”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萧长瑾拧起眉。
萧婧华又道:“你怨天尤人,恨这个恨那个,可最该恨的,不应当是昀哥哥和端王伯母吗?”
“因为自己的父亲和丈夫惦记着别的女人,不顾妻儿安危,犯下谋逆大罪,害得他们无端丧了命。九泉之下的他们不该恨吗?”
“相比之下,你已经幸运太多了。”
角落里,转动佛珠的念慈长指一颤。
“倘若端王伯伯当真对柔妃娘娘情根深种,昀哥哥怎么会成为我们这一辈年纪最大的?”
萧长兴红着眼,猛地抬头。
萧长瑾瞳孔微微瞪大。
“你想说是意外?”
萧婧华冷笑一声,表露自己的不屑。
“既是不忠,这份深情便格外可笑。”
萧长兴挥开禁军刺来的长剑,胸前剧烈起伏,萧婧华道:“你看,你自己也知晓。”
“所以,二皇兄。”
萧婧华轻声问:“你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萧长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