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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旸险些哭出来,“白白挨了两拳就算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但不甚把别人的砚台打碎了,还正好被苦主撞见。”
“据说,那砚台是用玉做的,价值一千两!”
陆旸瞪着眼,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那可是一千两啊!”
“因不知是何人打碎了那砚台,夫子只好让我们五人赔偿,一人二百两。”
陆旸生无可恋,“我把这些年攒的银子数了个遍,也只有五十两。”
他眼冒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婧华,“姐,你能借我一百五十两吗?”
萧婧华还以为是什么事,掩唇小声与箬竹低语,后者点头,提裙出去。
她又问陆旸,“这事家里知道吗?”
“我哪敢让他们知道啊。”
陆埕叹气,“虽然是被迫,但我也实实在在与人动了手,被我娘和我哥知道了,免不了被家法伺候。”
他抓着萧婧华手臂,“姐,你可不能告诉我哥啊!”
“放心,不会。”
萧婧华保证。
很快,箬竹抱着个紫檀木雕花木匣回来。
萧婧华扬着下巴。
箬竹将木匣打开,里头装了个砚台,玉制光滑莹润,刻以四君子,名贵又不失雅致。
“你将这砚台拿去,赔给那名同窗。”
陆旸心动,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语气极为小心,“姐,这砚台很贵吧?”
他瞧着比云慕起那个贵多了。
“没几个钱。”
一个砚台而已,萧婧华还不放在心上。
这种砚台,她私库里起码有十几个。
“给你就拿着。”
陆旸心动。
踯躅半晌,一咬牙将那木匣抱在怀里,信誓旦旦道:“姐,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凑足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