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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第1页)

“哎——”

值守之人大惊,几步冲到崖边,却已然失去了苏长生的踪影。他只得徒然“啊啊”

叫了几声,无奈地转身下山,边走边嘀咕:“跑这般急做甚?我话还没说完呢!登船的女子可没画上那么年轻,身材倒是窈窕,可相貌上却妖媚得紧,不像什么正经人。。。。。。”

就在苏长生离开攀海峰,御剑去追天水鲸的第二日——

“都怪你!”

“咕咕!咕咕!”

——就是就是,都怪你!都怪你!

小黑没精打采地窝在衣身胸前的布兜里,双眼无神,毛发黯淡,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叫你少吃些,你不听,还犟嘴!怎么样?这回该长记性了吧?”

衣身气得够呛,可一瞅小黑这气息奄奄的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再说重话。只是,云轮开走了,下一班或许要在年后,这可咋整?

小黑艰难地翻个身,把头藏在怀里,深觉着一世英名毁于馋嘴,真是没脸见人啊!但是,能怪它吗?谁让这一路上好吃的太多了呢?它不过是想着此去西陆,不知多久才会再返东土,为了让自己少些遗憾,便有些不知节制。哪承想,敞开肚皮大吃二喝还没几天,肠胃便做起妖来,上吐下泻,好不凄惨。

小黑拉肚子拉得险要丢掉半条命,即便喝了衣身珍藏的魔法药水也没用——那是瑟西夫人给人配的,猫喝了不顶事。无奈之下,衣身只得寻家客栈落脚,又是求医,又是问药,就连乡下的兽医都被生拉硬拽来给小黑看病。最终,折腾得小黑都快成皮包骨头了,总算止住了腹泻。

啊——猫咪豆腐,老天保佑!

小黑算是活过来了,可经此一耽搁,时间便紧迫了许多。小黑也不敢抱怨,没等身体彻底恢复就催着衣身上路。紧赶慢赶,一路上马不停蹄,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攀海峰上,门前冷落车马稀,就连做生意的小摊小贩都散伙了。

衣身气得恨不能揪着小黑爆锤一顿!啊啊啊啊——

“咕咕,咕咕咕!”

菲菲从肩上飞下来,护住小黑。

衣身狂翻白眼,没好气道:“咦?方才你不是也在怪它,怎地这会子倒要护着它啦?放心,我才懒得揍它呢!只是现今云轮已开出三日,你说,咱们怎么办?”

菲菲眨巴眨巴眼,低声“咕咕”

了一句,透着明显的心虚。

衣身仰天长叹:“你以为我不想飞回去吗?咱们来时便是自己飞来的,再飞回去又何妨?就算比云轮慢个一年半载,也总胜过在这儿干等年。只是魔法袍破成那样,帽兜都快烂成渔网了,叫我如何穿着那样的魔法袍飞越大洋?只怕不出日,我就能冻死在天上!”

衣身的魔法袍是瑟西夫人亲手缝制,又请利普斯教授在衣服夹层里加了多种防御魔法阵,绝对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高级货。只可恨归墟风力凶残,竟将魔法袍刮成了破衣烂衫。这还怎么穿?

这也就是为什么衣身一路行来都是普通姑娘的打扮,长辫花衫,毫不起眼。

衣身正在山脚下长吁短叹,忽有一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姑娘,是不是误了船期?”

抬头一看,便见一国字脸的男人正瞅着自己。衣身警惕地瞪回去,“你是什么人?”

那人忙道:“姑娘莫怕。我是个开船的,见姑娘这样子像是没赶上云轮,便好心问一句。”

“是又怎样?与你何干?”

衣身正火大呢,语气便不大客气。

那人却脾气甚好,毫不介意,“若是姑娘急着要去西陆,我倒可以帮你一把。”

“哦?你有什么办法?”

衣身微微眯起眼。

“嘿嘿——”

那人本生得一脸正气,忽然这么嘿嘿一笑,竟凭白多了几分猥琐。他低声道:“不瞒姑娘说,我晓得正好有一班船要去西陆。若姑娘有意,我可帮着牵个线。”

“船?”

衣身不由瞪大了眼睛。西陆诶!相距东土数千万里之遥,天水鲸云轮都得行驶一年。什么船敢一路开去西陆?她质疑道:“你说得是去西陆的船?不是去什么叫‘西陆’的小岛或是其它地方?”

那人哈哈一笑,“自然是大洋彼岸的那块大陆啦!”

他拍了拍胸脯,“姑娘尽管放心,我们这条船可不是什么小船,虽比不得天水鲸那么大,却也结实得很,即便是遇上狂风暴雨滔天巨浪,也安安稳稳丝毫无恙。只不过呢,船票要略略比天水鲸云轮贵上那么一点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捻着三指。

望着对面闪烁不定的目光,衣身蓦地反应过来——原来是偷渡船啊!

苏长生只觉得真气鼓荡,丹田处痛如针刺。他晓得这是连着四五日不眠不休御剑疾飞的后果。不过,终于追上了天水鲸,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然,令他失望的是,找遍了整艘云轮,却丝毫不见衣身的踪影。不得已,他亮出自己的身份,询问船上的管事。管事是碎金宫的弟子,当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苏长生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非但将所有乘客的名册拿出来,还将他们的体貌特征都描述了个大概。只可惜,其中,并无图上那样的姑娘。

苏长生心下一片茫然,喃喃道:“还能去哪儿呢?”

见状,管事心头微微一动,轻声道:“苏仙长,若您寻的这位姑娘一定要前往西陆,或许还有另一个途径。”

“什么?”

“偷渡。”

“偷渡?”

“正是。而就在下所知,正巧有一班偷渡船就在近期前往西陆。”

所谓“同行是冤家”

,正经航班的管事自然对见不得光的竞争对手深恶痛绝,将对手的消息摸得门儿清——从联络人到船况,从发船时间到收费标准,可谓如数家珍。私心里,未尝没有想借着苏长生的手整治一下这帮坏东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