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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實再次語塞,對於孫兒說的這個入贅理由,他不理解,也不相信。
就因為女人需要他這做,他就真這麼做了?
梁正烽轉身正要離開,卻碰見蘇月禾出來找他。
蘇月禾看著梁正烽那冰冷如霜的臉色,再看看後面的老人,她似乎明白了,那恐怕是梁正烽的爺爺。
梁正烽沒說話,拉著她就下樓。
旁邊站著的秘書不敢吱聲,心裡只能默念,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梁冬實看到了蘇月禾,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他沒想到自己孫兒會英雄難過美人關。
下了樓,兩人往吉普車方向走去,蘇月禾沒問那人是誰,梁正烽也沒說。
打開吉普車車尾箱,蘇月禾拿了一個小搪瓷盆,裝了大半瓷盆的橘子。
往回走的時候,遇到梁老爺子從店裡出來了。
他秘書拿著一個絲絨盒子走過來,遞給梁正烽,「梁老讓我轉交給你們的結婚禮物。」
梁正烽沒拿。
秘書似乎早料到他會不拿,忙補充道:「是你媽媽留下來的老物件,梁老說,物歸原主。」
聽說是媽媽留下來的東西,梁正烽這才停下來,他看著那絲絨盒子,確實眼熟,便伸手接了過來。
遠處門口,梁老爺子看著梁正烽接了盒子,這縮了縮脖子,朝旁邊的一輛小汽車走去。
這地方的冷,是濕冷,比北京的冷還要刺骨。
*
轉眼已經到了年二十四,在莊順蘭的千催萬請之下,老木匠終於把家具都打好了。
那天把家具擺進房子裡,給床鋪上簇的被褥,姐妹幾個往牆上貼年畫。
三妹拿出一張抱著鯉魚的可愛娃娃畫像,笑道:「媽說,這張畫要貼在大姐大姐夫的房裡。」
「我看看。」四妹湊過來,「好看,這小娃娃可愛。」
三妹笑道:「貼床頭上吧。」
四妹:「床上等會兒掛上蚊帳,什麼都看不清,你要往外貼,貼在桌子上方。」
「要得。快來。」三妹用自己家做的漿糊,把畫貼在桌子上方的牆上。
蘇月禾把梁正烽放她這裡的書搬進來,進房抬頭看到牆上的畫,笑道:「我這兒要掛照片的。」
「照片掛外面廳里嘛。這娃兒多好看。大姐,你要努力,爭取明年給我媽生個大胖孫子,讓她心情好點,少罵我兩句。」
三妹說完,四妹在旁邊格格笑。
蘇月禾沒好氣道:「我買了兩個相框,廳里一個,房間裡一個,趁還沒幹,你趕緊把畫給我扯下來。」
「那這幅畫,我掛哪裡?」
四妹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桌子對面,這裡也可以。」
蘇月禾也贊同,那個位置沒那麼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