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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瑤當然是不承認了:「沒有。」
盛玦:「……」
他凝噎片刻,也氣笑了:「你當本王是傻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毫不對付地聊了許久,也沒說個什麼,白白耗過了許久時日。
「你若不想來,以後本王便不讓許笠去叫你來了。」盛玦最後說道,「免得你見了本王就心煩,惹得彼此不痛快。」
江洛瑤道:「王爺次次叫我來,總也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平白無故占了王爺本該處理公務的時間,心中有愧,確實不如不來。」
盛玦那是氣話,不曾想她居然真的順著話應下了:「你……」
「我斗膽問王爺,您尋我來的時候,心中想的是什麼?」江洛瑤追問,「您本意是想讓我做什麼呢?總不能是鬥嘴吧。」
盛玦沉默下來。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
找江洛瑤來,確實不是什麼要緊事,也沒個什麼理由。
但是他每次未經思索,就下意識地喊她來了。
所以……
這是為何呢?
攝政王本人沒弄清楚的事,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回答。
只是江洛瑤一直站在他面前與他對望著,不回話則會有些心虛的嫌疑。
盛玦只能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掩飾:「本王既已為你師父,就該好好教導你……」
江洛瑤輕聲:「王爺您教過我麼。」
他甚至不會讓自己看到他落筆的內容,就連研墨之時,也時刻注意著,小心提防。
明明攝政王戒心這麼重,疑心這麼深,還要總是叫她來書房。
明明他公務繁重,還要托著她一起浪費時日。
明明他脾氣不好,也知自己的到來會惹得氣受,卻還是日日如此。
他說是因為師父的名義,卻沒有教導半分。
世上怎麼有人如此言行相悖呢?
江洛瑤不懂。
盛玦被她一反問,也冷靜了下來。
自己——確實沒明確教過她什麼。
只是名義罷了,怎麼可能真的教些什麼。
「本王從第一日便告訴你了,只是擔個師徒名分罷了,你莫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再者,本王公事繁忙,不可能真的整日陪伴教習你。」盛玦輕舒一口氣,神情和緩幾分,好似好脾氣地和她商量,「眼下情況,你我二人也心知肚明,日後你便安安分分呆在寧紫軒,沒有本王的傳見,也不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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