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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佣人也相互认识,慧姨正巧今天就见着周家的佣人秦阿姨了,聊天时自然就提起自家二少爷把协议结婚对象领回家的事。
这种消息总是传得快,晚上周朗夜和白辉在家里吃饭,又听秦阿姨随口提到了。
“嫂子都住进来了,不带出来我们看看?”
周朗夜在手机那头悠哉地问。
邵承昀看向辛榕,问他,“带你出去见几个人?”
辛榕愣了下,说,“朋友吗?”
男人点头,“去吗?”
辛榕有些迟疑,“……我一脸的伤。”
邵承昀笑了下,以手背去碰他的脸,没有勉强他,“那就改天。”
继而对周朗夜说,“听见了么?小朋友受伤了,要养一养再出来见人。”
他这么一说,周朗夜那边也不开玩笑了,关切地问,“怎么伤的,不严重吧?”
邵承昀挑了下眉,看着辛榕,沉着声说,“跟人打架,弄得没一点好的。后脑缝的针还没拆线。”
辛榕听得皱起眉,小声反驳他,“我那是见义勇为。”
邵承昀继续捏他的脸,以指腹搓揉他的嘴唇,举止一点不收敛。周围伺候的佣人还在呢,全都看着的,辛榕的脸唰一下红了。
周朗夜在手机那头感叹了句,“嫂子这么猛?那好了,以后不至于被你欺负。”
——欺负还是要欺负的,邵承昀心说。嘴上只是笑了声,又和周朗夜聊了几句,约在一周后见,然后各自挂了电话。
辛榕为了躲他的手,已经把椅子搬开些了,埋头吃着碗里的菜,不与邵承昀对视。
邵承昀由着他,没再对他动手动脚,好整以暇地和他说,“等会儿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伤?早点养好了,带你出去见人。”
辛榕起先没吭声,把嘴里咀嚼的食物都咽下了,才“嗯”
了一声,然后看着邵承昀,又有些疏远地说了句,“谢谢邵总。”
生分还是生分的,这样一种被很多条款限定出来的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让辛榕感到难以自处。他不知道自己与邵承昀之间的合理界限该在哪里。
邵承昀是可以随时抽身的,没有负累,进退自如,然而辛榕不是。他被动,无奈,有很多困惑和不得不恪守的自律。
一顿晚餐、几句玩笑,也不会马上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饭后没多久,家庭医生就上门了,邵承昀其实还有些工作,但他没去书房,留在客厅里陪着辛榕做了检查。
换药时估计还是很疼的,医生揉散淤血的手法看着也不轻。
辛榕全程没一点哼唧,只是脸色有些白。医生问他“还行吗?”
,他点头,声音压低了,说,“没事。”
邵承昀看着他在外人跟前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看着医生帮他检查时他脱掉了上衣,年轻的身体上覆着一层劲瘦的薄肌,心里竟然有了点别的念头。
这一点是邵承昀一直没法跟自己否认的,他以往是个很不容易被撩起来的人,但在辛榕这儿好像总有意外。
他对这个男孩有着超乎寻常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解释的深沉欲望。有时候辛榕只是做了个简单动作,没别的什么含义,却会不经意地戳中邵承昀的某个点,在他开会办公时恍神一下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