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第1页)
陆循慢慢低下头,轻轻眨了眨眼,喉咙哽得不行:“这是你一个人的决定”
还是其他两个怂恿你的,逼迫你?
他欲言又止,温以嫀看出他竟然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当即笑了,笑得格外明媚,格外轻松,就好像解决了一个世纪大难题,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烦恼了。
“这当然是我的想法啊,他们没有逼我,我觉得这个主意很棒,你不觉得很公平——”
温以嫀被突然靠近的陆循吓了一跳,“啊!有话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抱我唔放开陆循你别冲动救唔”
陆循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点,狠狠堵住了那张总说些异想天开的话的小嘴,他无法接受这个想法,甚至连听都听不得。
他吻得凶狠,激烈中却又透着一股绝望,因为陆循发现自己虽然极度反对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正在以一股不可抗的趋势落实。
他已经失去了整整两天的身体控制权,一号跟二号轮流霸占了温以嫀两天,不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共享吗?
陆循丝毫不觉得一周七天,他占用五天,甚至更多的时间对其他两枚灵魂也是不公平的事,如果可以,陆循甚至一分一毫都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分给其他人,他要像以前那样独占嫀嫀,嫀嫀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可是不行,他的体内多了两个不安稳的因素
陆循不可避免沉浸在了即将失去她的恐慌,手臂用力,加重了占有她的力道。
激烈到舌根发麻的吻吻得温以嫀流了泪,近乎窒息的恐怖让她下意识想要求饶,她知道陆循会很生气,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生气,她的手腕又热又痛,腰是酸的腿是疼的,甚至没有去床上,她被陆循强硬地抱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被他亲吻着脖颈,最后累得仰头昏了过去。
在即将落空的那一秒,一双大手接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到自己怀里,滚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一滴滴落了下来,整个房间充斥着压抑的抽泣,融于悲伤的气氛中。
等温以嫀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终于被抱回了床上,另一边的床是空的,陆循并不在房间里,她试着动了动,各处传来的不适让她疼得“嘶”
了一声缩回床上。
温以嫀浑身都疼,哪哪都酸,她躲在被窝里擦了擦生理性泪水,捂住泛疼的嘴巴恨恨骂陆循混蛋,她就该一天也不给他,让他一个人去过吧!哪有一生气就发疯的道理?
就他一个人这么小气,还哭,越哭弄得越狠,只有他这么不好讲话
吱呀——
门悄悄地开了,陆循轻手轻脚进来,一进门就听到了闷在被窝里的细微抽泣声。
他停了一下,立刻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将闷在里面的温以嫀挖了出来,边挖边心疼极了:“这谁啊竟然敢欺负我老婆?”
温以嫀被他从闷热的被窝里挖出来,闷得脸上绯红,眼含春水,晃一晃就要流出来,肩膀上是星星点点,身上还有斑驳的痕迹,胸口锁骨,甚至脸蛋都有一个牙印。
一号的脸色霎时就沉了:“这小混蛋,他怎么一生气就喜欢咬人?真该给他打个狂犬疫苗!”
他骂得太狠,温以嫀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庞哭得更大声了,抽搭着推开他的手,又扑到了枕头上哭,哭声也被闷得沉重,像受了委屈无人倾诉只能压抑自己的小可怜。
一号的心都疼化了,也趴在了床边歪着头,碎发逆着光近乎透明,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像个漂亮的天使在叭叭叭。
“老婆,是不是很疼啊?我给你按摩好不好?按摩也不给碰啊?操三号那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好了不哭不哭哦,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从前从前有个女孩叫小芳,小芳她有一匹马,谁也骑不了,只有你能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温以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根就想不到答案:“呜我不呜呜不知道”
一号赶紧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因为小猪佩奇(配骑)啊!”
“”
一号竟然骂她是猪!
温以嫀反应过来之后简直又气又笑,紧紧抓住了枕头猛地抽出,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你给我哥屋恩滚!”
惹哭老婆的人不是他,甚至还绞尽脑汁想了个笑话哄老婆的一号被骂后也委屈了,十分有骨气地对她嘀嘀咕咕地小声喊:“滚就滚,你今天都见不到我了!”
说完他心虚地把眼睛一闭,二号一睁眼就被一片白茫茫的阴影袭击,他下意识伸手挡住了。
发现他竟然敢阻挡的温以嫀怒骂他:“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敢反抗了是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打回来了?是不是要家暴我了?干脆你们三个混合去打我把我打死算了”
连“死”
跟“家暴”
都说出来了,二号知道事情大条了,难怪一号这么容易就从三号那里抢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三号又缩在龟壳里不敢出来,只有他最冤,明明前两天他还跟温以嫀甜甜蜜蜜玩情侣游戏呢。
二号任由她打着骂着,反正也不疼,骂两句就当作情话来听了,生生死死这种事哪能对普通人说啊?只有感情最浓烈时才能谈论到生死,他连老婆都差点失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老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骂他两句打他几下才是最幸福的事
二号靠着强大的心态不断附和着她的狠话,成功让温以嫀骂累了,哭累了,抱着枕头屈膝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