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
她转过身去,闭了闭眼睛,语气轻松道,“公主,日后不要夜半过来了,本王这是老毛病了,这等小事,何需这么劳师动众。”
毕竟你已经是要成亲的人了。我好不容易,不再奢求,你为什么又要给我一丝一毫的希望。
她睁开眼睛,“还有事么?”
不及回答,司徒云昭又道,“无事的话,温宁公主就请吧。”
逐客令下的明显。
司徒清潇只觉得她的背影遥不可及,司徒云昭把面具戴了起来,浑身的刺也竖了起来,她在刻意隐藏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知该说什么。
司徒清潇垂了垂浓密的睫羽,投在雪白净透的眼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平南王好好休养,那本宫就先告辞了。”
随着身后关门声咔哒传来。
司徒云昭弯下了腰,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书桌的边缘。
她大口喘着气,像濒死的鱼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她不知她为何而来,更不知还有什么理由要见她。不想见,可她居然等在外面,一时一刻,都像刀子在凌迟她的心。
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她只有痛苦。
终于又是她先投降。
可她又恐慌多说一句,多待一刻,她又要泄露出她的情绪。
每一次,都像是把她的珍藏的感情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司徒清潇居高临下、毫无感情地看着这一切,这让她觉得无比难堪。
逼迫
司徒云昭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盖着锦被,她纤细的皓腕伸在外面,张寅正半跪在地上,为她把脉。
“茯苓,你说,温宁公主究竟应没应下婚事?“
她的声音轻飘虚弱。
“属下不知。可是既然皇帝已经宣布了,想必已经应下了吧。毕竟皇帝一向疼爱温宁公主。”
司徒云昭就连苦笑都扯不出了,“是啊,为何本王总是还存着一丝侥幸?”
茯苓清醒地理智,“主上。其实温宁公主是否联姻,与我们而言,问题并不严重。”
温宁公主如何?其安侯如何?陆太傅又如何?
主上本不应当将这些人放在眼中的。
司徒云昭闭着眼睛,平日里红润的薄唇泛白,她躺在床榻上,如白如瓷的肌肤更显苍白,像一个瓷娃娃一般珍贵易碎。
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伤害,除却那个人。
她就像拿着一把刀,把司徒云昭刺得鲜血淋漓,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