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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叢靡,是你!」
「魔尊江叢靡?!真的假的,師祖您沒認錯吧,不是您說的江叢靡在五百年前就被挫骨揚灰了嗎。」
「是啊是啊,不能吧?這修為也對不上啊。」
「老夫這輩子忘不了這張臉!」白髮老人氣得將手杖杵斷了,「當年你殺了老夫的至交好友,這筆帳老夫還沒能找你算!」
江叢靡懶得抬眼認人,畢竟能活到現在的這群傢伙多半都跟他有點仇怨。借著夜驚的魔氣做遮擋,修長的手指浮空畫著什麼。
雲知染好奇地探出頭,把腦袋歪到跟江叢靡一樣的角度。
看到突然冒出來一隻毛絨腦袋的師祖:「?」
江叢靡的手有一瞬間的停滯,見雲知染沒有什麼反應,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畫的是上古陣法中最不為人知的一種,知知應當……沒有見過才是。
前提是如果雲知染只是一隻普通靈兔的話。
雲知染隱約見過一次,在第一次見到江叢靡的時候。
或許是那個時候並未成型,雲知染匆匆一瞥沒有在意。而如今陣法幾乎已成,一看便知用途。
這是一種以自身血氣為代價所設的陣法,紋路極度複雜,若非長時間鑽研或曾經使用過,絕對不可能起手開始便毫無停頓,一氣呵成。
陣法的作用範圍可廣可小,全看布陣人想達成怎樣的結果。但凡在作用範圍之內的人會經脈爆裂而亡,威力巨大,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
江叢靡必定知道這點,才在陣成之前收手,將此留作後手。
只要畫不完就不會有事。
雲知染抿嘴。
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因為秘境裡聚集了一小半修仙界的優秀修士們,陣法形成後帶來的毀滅性不可估量!
他不能冒這個險!
沒錯,就是這樣。
耳朵環住江叢靡的手腕穩住自己,雲知染閉上眼,帶著所謂的理由喚醒了附近的小矛。
【江叢靡,後退。】
江叢靡心裡疑惑,但行動上沒有絲毫猶豫。
霎那間,天搖地動。
一道金光如離弦之箭般俯身而下,緊貼著眾人的頭頂竄過,徑直略過江叢靡原先所在的位置。身邊的兩個合體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身後便已是刀光劍影。
金光的移動度非常快,以至於在場眾人上百雙眼睛愣是半天沒看出江叢靡在和什麼東西相抗衡。
同時,一陣黑霧陡然擴散,銅牆鐵壁的一邊,巨獸的雄姿不復存在。小窮奇捂著腦袋齜牙咧嘴,頭一陣陣撕裂般的痛。
那該死的靈器,天生就和他過不去!
鬧得頭疼,窮奇索性席地而坐,不時地晃動腦袋。而另一邊的江叢靡和金光打得不可開交,威脅度大大下降,若是想擒得魔頭,眼下便是最恰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