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原来连替身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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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你把我当成什麽瞭?你要是出轨,我就走,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沉淮序噙著泪有些语不成调地说。

周承嗤笑一声,喝一晚上闷酒,吃瞭一堆的酸醋,还被人逮著隐疾当面嘲讽,想到这他就来气:“你还知道死缠烂打这几个字,怎麽?当初一见面就扑上来的不是你吗,死缠烂打的不是你吗?投怀送抱的也是你,第一个吻、第一夜、第一句我爱你,都是你送上来的。”

“现在跟我矜持起来瞭,装什麽。”

沉淮序眼泪扑簌落下,被周承嘲讽鄙夷的质问逼得无法承受,他心一下冷得像深夜地上阴冷的雪,颤抖著语不成句:“你……你……”

他说不出话来,隻能捂住脸,遮住崩溃的表情。

是啊,周承说得没错,死缠烂他的是他,投怀送抱的也是他,如此主动,怪不得他嫌弃他不知羞耻。

他待不下去,转身往玄关走,却被周承拦住抓住手腕,推瞭一步按在玄关墙上。

周承看他要走,火气一下子从胸口冲到头顶,理智全失:“你想去哪?”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当初你爬上我的床,往后我没玩够,你别想走!”

“你以为我为什麽允许你上我的床,要不是,我隻对你有反应,我才不会留你在我身边折磨我!你就是我的药,老老实实在我身边治病,这辈子我不放手,你别想跑。”

沉淮序被周承红著眼掐住脖子警告,心裡一阵阵地刺痛,密密麻麻犹如被针扎著,从指缝一路扎到心口,疼恨他满脸悲戚。

“你得瞭什麽病?”

但是他竟然被羞辱之下,依旧对周承口中的“病”

“药”

关注。

周承低头逼近他,两人之间鼻息交缠,间隔不过一拳,周承紧紧盯著沉淮序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底,想要问一问:你眼裡现在看的是谁?你关心的是谁?是我,还是他?

出口的前一瞬清醒过来,那一夜不死心的追问带来的痛心,他绝不要再一次陷入那边窘境,于是深情变成瞭防御的攻击:“我有隐疾,我对其他人硬不起来,隻有你可以让我有反应,在我脱敏之前,你就乖乖做我的康複药物,助我恢複。”

沉淮序瞳孔缩瞭下:“你……以前是好好的。”

“对啊。”

周承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我初中还是正常的,但是大学后这十年,再没有起过一次反应,以前以为是车祸后遗症,现在才知道,是地震后遗症。”

“你说……你该不该对我负责,该不该好好当我的药啊。”

沉淮序眼神刺痛,闪过自责内疚,对于当年地震没能救出周承,是他年少无法摆脱的梦魇,是多年自我苛责的源头,是内心无法释怀的自我折磨。

他自己已经够怨恨自己瞭,为此孤身一身流浪世界,但是比起周承的指责,当面的索偿,他发现自己以前还是对自己宽容瞭。

他怎麽能拒绝周承合理的追偿呢,是他的责任,该他负责。

“对不起,我会负责,好好当你的……药。”

那晚他们俩之间伤人的话说得轻易,但是隔阂一旦埋下,再想洗干净,却难瞭。

冷战到生病

之前的约定自然取消,沉淮序也不敢再提什麽要求,即使周承晚上回来得再晚,他也不会主动去问,隻在傢裡乖乖等著。

早晚吻在这种气氛下消失瞭,周承没办法厚著脸皮在沉淮序苍白的脸上若无其事地吻下去,晚上回傢时,也不会有人在楼下拿著厚衣服等著他从车裡下来,第一时间给他裹上保暖。

床上的缠绵便成两个人的刑罚,一个从不出声,咬牙隐忍,一个埋头苦干浑身是汗却得不到回应,两人之间隻有机械的运动,再没瞭亲密的亲吻。

结束后,背对著,一人一床被子。

多加一床被子的那天,沉淮序说:天冷瞭,两个人睡一个被窝漏风。

周承一个人躺在被窝裡,远处是跟他隔瞭十万八千裡的沉淮序,背对著他,也不知睡著瞭没有。

黑夜裡,他想著最近越来越少的福利,消失的吻,消失的接送,消失的问候,三天都没有一条消息,这不是他想要的。

周承恶狠狠地瞪著沉淮序,怀疑他在冷战。

迟钝愚蠢的周承,都冷战半个月瞭才开始怀疑。

他一旦想到瞭这一点,就无法忍耐,掀开身上的被子,就去扯沉淮序身上的被子。

沉淮序吓得一愣,连忙拽著被子,恼怒道:“你干什麽!”

“什麽两床被子省得漏风,我被你耍瞭,我要抱著你睡。”

沉淮序紧紧拉著被子的一边不松手,“我不要!”

“你凭什麽不要,我说要就要。”

“我隻是你的药,隻需要配合你治病,睡觉不包括在内。”

“包括,从今天起包括在内,我自己诊断自己治疗,我说瞭算。”

这流氓无赖的话真是闹人,幸好周承的力气没有登山下海的沉淮序大,拽瞭半天他竟然无法抢过被子。

不肯承认这丢人的事实,两人僵持瞭几秒,周承声东击西,猛然转身从沉淮序的腰部掀开被子,一头扎瞭进去,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

沉淮序在被子裡挣扎,却无法拉开这个熊一样抱著他的人,两人拉扯著,都出瞭汗,微微喘气。

沉淮序掀开被子透气,胸口一起一伏,周承的头躺在上面,听著他急速的心跳声,鼻尖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沉淮序微微的体香。

沉淮序退让瞭,再纠缠下去,今晚都别睡瞭,然后感觉腿上被什麽硬邦邦的东西蹭瞭蹭,他瞪大眼低头,低声骂道:“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