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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刺史府中,燕懷瑾才與展昭展元議完事,就收到遠方凌軒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他一身暗紫色錦衣,眉眼精緻,哪怕這些天勞累奔波,也未曾使他精緻的眉眼蒙塵。
撕開信封時,他還頗為疑惑,眼下似乎未到送信的日子,怎麼這般急切。
思及此,他心頭忽地一跳,生怕信里說的是裴筠庭在燕京城內出了事。
手忙腳亂地打開信,讀到第一句話時方覺不對。
這是裴綰綰的字跡!
燕懷瑾瞳孔微縮,面上浮現喜色的同時,也逐漸在他心中掀起狂風驟浪。
因是近日最思念的人親手所書,見字如見面,故而他看得格外認真些。
【燕懷瑾:
展信佳。
三殿下近來可安好啊?
悶聲不響地跑去幽州,竟也不曾來信,還得我自己去問,生怕我暴露了你不成?
這兩日我與周思年做了件大事,你知道後可得好好感謝我。
另,不知殿下此行要在幽州待多久,倘若及笄禮之前見不到你人,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反正,我是無所謂,某人招蜂引蝶的,燕京怕是得有不少小娘子惦記你。
且記著,要回來。
不准再受傷!
——裴筠庭】
其實信封內還裝有凌軒的字條,卻被他放在一旁,未能分到半點眼神。
燕懷瑾將信逐字逐句,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瞧著大有要倒背如流才肯罷休的架勢。
他能想像裴筠庭寫信時的神情,憨態可掬,最後那幾句話里的嗔怪,當真可愛極。
燕懷瑾捏著信封,還在咬文嚼字的品。手上突然摸到幾粒凸起,他這才發現信封里裝有硬物。心下疑惑,將東西倒在手上,不由眉開眼笑。
隨後他又似想起什麼般,耳廓迅泛紅。
如同手心的紅豆一般。
古往今來,紅豆最相思。
……
更深露重,大皇子的寢宮燈火通明。
有人坐在高位上,裹著雪白的狐裘,一言不發地聽著下屬稟報的消息。
扇尖一轉,眉尾一抬,殿內落針可聞。
半晌,他揮揮手,下面的人都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