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
可当时的曾砚与完全像是一个被发射后失去方向感而乱飞的回旋镖,拉住瞭我,又返身质问起陈柏。
三人行,从始至今就会有多馀的一个。
我那时对曾砚与的瞭解仅限于他是一直在我之上的年级第一,以及他和陈柏是同桌。
所以我和陈柏之间的事情,他凭什么管那么多。
有时候矛盾看似複杂其实都是没来由,和好也是。
最后,我没崩溃,曾砚与没崩溃,陈柏却像置之死地而后快般,大有种破罐子破摔之势。
陈柏当时说出的话对我还算和善,也不免有对我这两年刻意避他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委婉希望我们和好如初。
而对曾砚与却像是另一种情绪:知道你会下,台阶我给你铺好瞭,过期不候;你若不愿,我便不求,大路朝天,好自为之;但你若真不愿,那你就太不识抬举瞭。
我当时听著,既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友情动容,又为他和曾砚与的关系动容。
我记得陈柏以前有个坏习惯,面对不能解决的问题,喜欢顺其自然。
就好比他当初和我打瞭那一架后,明明怎么看都是他的错更多,他却顺其自然的面对我们的关系,以致最后越来越僵。
不过,校庆那晚的他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再顺其自然下去。
当时他大可以一走瞭之,继续让所有的问题顺其自然下去。
可他没有,还说瞭那么多试图挽回的话。
我听著,突然意识到,几年不见,陈柏的坏习惯倒是有瞭改善。又不自觉打量起身边还没走的曾砚与,一直以来的全校第一,我无论怎么超越都还是会有距离的曾砚与。
曾砚与,他?到底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和陈柏认识多久瞭?当时还留在一旁的曾砚与突然问我道。
他明显没有要进礼堂的打算,我也没想再进去。
多久?他又问道,仿佛我再不开口他不介意和我来场较量。
九岁到现在。我说。
九年,我还以为是从出生到现在呢。他说道,语调上挑,一副这也没什么大不瞭的模样。
你呢?认识他多久瞭?我反问他道。
去年十月到现在。他说。
时间点在语气的渲染下给人一种意味深长之感。
高二到现在啊,我还以为至少也要从高一开始认识。我用同样的语调回道。
他却直接对我投来审度的目光,云裡雾裡又让人不能不拒绝他接下来的话。
陈柏刚才提到的白鸿因,多大瞭?他开口道。
干嘛?我没好气地看向他。
仔细看去,当时的他,仿佛名画中的圣斗士,全身戒备状态,尤其眼神,毫不怯懦地流露著与整体相匹配的粗野凌冽。
多大瞭?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