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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時抽條得快,江元洲又生長得格外慢。
以至於好些年,江元洲在他身旁始終都是小小一個。
而這也就導致,路嘉洋一直習以為常地拿江元洲當寶寶照顧。
直到江元洲上初中,稍微長出點少年身形,他才頗為遺憾地收斂了行徑。
要只是江元洲四歲,路嘉洋拿他當寶寶,這事路嘉洋還能跟江元洲辯上一辯。
可十來歲,路嘉洋自己說著都心虛。
於是就趁著他心虛的空檔,江元洲抬手幫他把上衣脫了。
眼看著少年的手又準備搭上他褲腰,他連忙抬手按住:「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江元洲看他一眼,聽話地鬆了手。
路嘉洋今天穿的是江元洲的褲子,很寬鬆。
因此打石膏的時候也沒截,只是將褲腿卷到了膝蓋上。
本來腿就不方便,他又坐在江元洲腿上,褲子根本脫不了一點。
江元洲見狀,手搭上他腰腹,將他整個人往上輕托。
江元洲剛幫他洗過頭,掌心溫熱又潮濕。
腰本就是路嘉洋的敏。感地帶之一。
倏地被江元洲控住,路嘉洋近乎本能地輕顫了一下。
但他暫時顧不上這些,擔心江元洲托不住他,迅將褲子褪了。
好不容易將褲子從打著石膏的那條腿中脫出。
剛準備往邊上的架子放,余光中瞥到江元洲又往他僅剩那條上搭。
他連忙抬手將人按住,一張臉迅燒紅。
但畢竟是他理虧在先,因此他還是跟江元洲打商量:「給你哥留條底褲。」
江元洲指尖輕觸到他腰腹,垂眸對上他視線,忽然又笑了。
路嘉洋人都快被他笑麻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又不是什麼好話。
「不是哥哥說,我也是男生,你也是男生,這沒什麼,不用害羞的嗎?」
路嘉洋這回連脖子都紅了。
他緊抓住江元洲的手,又好氣又想笑:「長大了,都知道拿我的話噎我了。」
他強行拽開江元洲的手,可又擔心把江元洲的手拽疼了,於是乾脆另一隻手也一塊抬起,將江元洲的手包裹在兩隻手之間。
「你那會多大,我那會多大?」
「長大了,這句話就不適用了嗎?」江元洲認真看他。
路嘉洋一時半會應不上話,就見江元洲忽然將腦袋抵上他肩頭。
因為常年有鍛鍊習慣,可又不是容易長肌肉的體質,路嘉洋的身型緊實得恰到好處。
他全身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皮膚又白,這會臉連著脖子一路燒到腳心,朦朧在氤氳的霧氣下,渾身都是漂亮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