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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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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若雪觉得自己有点轻飘飘起来,对于她们这些下人而言,大管事可是超然的存在,没想到做了福晋的丫头就借了福晋的光,叫大管事巴图对她也客气起来,若雪觉得心情非常明媚。

天气暖和了起来,已经脱了棉袄,岁末穿着春衫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在腿上搭了条西洋毯子,听见巴图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笑朝着巴图点头示意,叫人给巴图端了椅子,巴图只坐了小半边。

“不知道大管事到我这里来是什么事?”

巴图先叹息了一声:“也是奴才办事不利,那个万和如福晋所料只怕有些大来头,做事隐秘,竟然查不出太多线索,奴才失职,甘愿受罚,只是如今主子爷既不说罚也不说不罚,到叫奴才的心上不来下不去,所以特地到福晋这里来求情。”

巴图到是个爽快人,说话也不遮掩,实话实说,岁末对巴图的映像就好了不少,思索了片刻,胤禩这样聪明有城府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事,这其中必有原由,但其实巴图的过错算不上太大,而且能做大管事必定是胤禩十分信任的人,这样的人胤禩其实应该是十分爱惜的,岁末便安抚道:“我瞧着其实是大管事多想了,你做事如何八爷心里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器重你,哪里能委托你重任,不过你既然说到了我这里,那我必定会跟八爷说一声,大管事只要做好八爷交代的事情,那你的功劳和地位就没谁能夺了去。”

岁末的话确实说的漂亮,安抚夸赞又勉励,连巴图也被岁末说的觉得他确实是个无可替代的大管事,充满雄心壮志,他斗志昂扬的站了起来:“福晋说的是,奴才必定为八爷办好事情,不叫八爷失望,奴才还要去查万和的事情,就不打搅福晋修养了!”

岁末站了起来:“去办你的正事,别的事情都不要操心。”

看着巴图走远,岁末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她躺在摇椅上看着蔚蓝的天笑着吩咐细珠:“去跟八爷说一声,巴图来过了。”

她已经猜到了胤禩的意图,他必定是特意给她留下了叫她收买巴图的机会,这个男人连这样的事情都为她想的这样周到,她真是何其有幸。

张秀快生了,但她的肚子并不是特别大,人也没有胖多少,走路轻巧,精神和状态都非常好,甚至特意随着九阿哥进宫去见了宜妃,一路走过去一点都不像是个孕妇的样子。

宜妃看见张秀非常高兴,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看上去非常温馨,九阿哥看着这样的场面竟然觉得有些不自然别过了头,宜妃淡淡的瞧了一眼九阿哥:“你一会不要去哪里,等着把秀儿送回去。”

九阿哥就越发的不自然,张秀很快看了出来,笑吟吟的替九阿哥解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现在只怕比寻常人走动都要快都要轻松,不需要人送。”

宜妃越发心疼张秀:“你这孩子心底怎么就这么好,总是为别人想,也不知道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张秀笑的明媚:“这不是还有额娘和九爷心疼我吗?”

宜妃便又淡淡的撇了一眼九阿哥,张秀也是个乖孩子,时时刻刻都不忘给老九做面子,只可惜老九是个石头心,偏把那鱼眼睛当珍珠。

张秀陪着宜妃说了一会话就去了偏殿休息,而九阿哥则被宜妃拘着坐在了正殿里陪宜妃说话,张绣算着时间,扶着小翠的手去了御花园,又特意叫宫人一会跟宜妃说一声。

她也是听九阿哥的太监说的,九阿哥每次进宫都要到御花园里见一见轻扇,她这样想着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孩子的月份已经够了,早一天晚一天并没有什么,孩子还是健康的。

轻扇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坐在临水的亭子里弹琴,张秀仿佛是不经意间撞了进去,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要跑,轻扇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呵斥:“谁这么不懂规矩,给本郡主拦住!”

宫女立刻上手拦住了张秀。

轻扇见张秀垂着头并不转身,越发的不悦:“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宫女小声提醒:“是九阿哥的格格,张秀。”

轻扇皱着的眉头展开又皱起,觉得心里竟然很不舒服,她走了过去,扯着张秀转过了身,看到张秀隆起的肚子瞳孔微缩,目光阴寒又厌恶:“你叫张秀?见了我跑什么?!”

张秀抬起一张明媚的脸,看上去青春靓丽,然而看上去非常害怕,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是奴婢不对,求郡主放过奴婢和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和孩子以后绝对不敢和郡主争什么,只求一个安生立命的地方。”

就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竟然和她要共侍一夫,轻扇觉得如吞噬了苍蝇一般恶心,又觉得好像有一把利剑在磋磨着她的心,让她觉得尖锐的疼,她大声呵斥:“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这些话!”

张秀吓了一跳,眼泪都掉了出来,跪在地上拉住了轻扇的腿:“是奴婢痴心妄想,求郡主恕罪!”

轻扇想要抬脚走却根本走不得,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厌恶,在她胸口踹了一脚,将人踹开,然而还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躺在地上的张秀已经□□了起来:“肚子,肚子疼!”

轻扇一愣,脸上显出慌乱的神色,她即便在怎么不懂事也知道张秀怀的是皇家的骨血,她可以在暗处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叫这个孩子没了,但今日在皇宫里但凡这孩子因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好,她都没有好结果。

轻扇压下心里的慌乱一面叫人去喊太医,一面蹲下去想看张秀,张秀疼的脸色苍白,却还在挣扎:“求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