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这个主角我不当了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01章(第1页)

陈锡闭上了眼睛。

袁愫笑了,一只纤纤素手举到陈锡肚腹之前,缓慢而坚决地收紧了。

“不,不要——”

陈锡急速地喘息着,t浑身都绷紧了。

袁愫循循善诱:“只要,你,告,诉,我,疼痛,就,停止,了。”

但陈锡没有因为疼痛的加剧而失控,别人是痛得越久越难受,t反而是痛着痛着就适应一些了(这得多亏生灵神)。t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眼看向袁愫: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下的……蛊……”

袁愫惊讶地略微挑眉,没有回答,只继续控制蛊虫加剧了疼痛。

陈锡这次死死地咬住嘴皮,不发出一点声音。

袁愫哼笑一声,再次抬起手来——但无论t让陈锡怎样疼痛,陈锡始终再不发一言。袁愫不甘地放弃了。

随后,t又搜起了身——这下,陈锡剧烈挣扎起来,可还是无法逃出水的桎梏,最终叫袁愫摸出了那只口袋。

t打开看了看,立马便道:“这石头,是你,从洞里,带出来,的?”

无t,实在是这石头太不起眼了些,被陈锡带在身边,非常奇怪。

陈锡没有回答,可t也知道,这石头怕是保不住了。

得知一系列真相后,陈锡先前还不太紧张与害怕,因为t们率先得知了这些,抢了先机,到底也算好事。但现在……

见翻不出其t东西,袁愫恨恨地瞪了陈锡一眼,转身离开。

束缚顿时解了,陈锡一瞬摊落下来——

“陈锡!陈锡!”

吟稣急声呼喊着。

陈锡抬起手将小人儿捧到自己眼前,注视着对方,目光悲戚。t的意识没有完全投向吟稣,因为恐惧与随之而来的伤悲将t攫住,t看向对方的动作,实际上参杂了浓浓的求助感。因此,在t混沌时当然没有注意到——当悲伤达到极点,t的眼白朱红,泪在水中无影又悄然;在眼睛酸痛中,手臂被有力地握住,随后,t的胸膛贴近了一个怀抱,t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吟稣突然化为原形,令陈锡吃了一惊,但t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了;嘴唇动了动,舌头触到了避水珠,t停住了,到底没有说话。

吟稣手臂收紧——陈锡只觉得自己被铁桶束缚住,但一点也不疼——吟稣道:“你相信我吗?”

陈锡不愿在t面前露出口齿不清的傻样,只是点头,然后又急急地将两人距离拉开,没料想的,吟稣的身体率先给了t一次亮眼的攻击。t急忙转过头去,脑中热流涌动。

“你耳朵红了。”

吟稣轻声道,声音依旧听不出旁的意思,似乎只在陈述事实。

陈锡闷咳两声,而后迅速用余光精准拉起吟稣的手臂,在上边写道:“我信,但……”

t顿了顿,道,“那是规则层面的问题,我……”

t又停了片刻,而后继续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对你绝对信任——只是,我觉得,信你能够违抗它,反而是在为难你。”

吟稣温柔地看着t:“不用想这么多。”

“可是……!”

陈锡急迫地看着t的脸,然后也被t的平静传染,渐渐落下了头去。心理的变化无声无息,陈锡的动作很轻:

“好,我信你。”

吟稣笑了笑,t的神态带给陈锡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

的感觉。

陈锡突然地就冲动了,上头的情绪和爱意让t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设了个ddl——

“如果我们能熬过此劫,我有话对你说。”

t喜欢吟稣,甚至是爱——不,t想,比爱还要深刻。存在如果有终极的意义的话,那么吟稣以及t们的相处已经嵌进了这最深刻、最深刻的命题里面——陈锡无数次地被这情感冲击,从最初的心率失常,到现在——罗切斯特说,t和简爱的肋骨之间,有一根线将t们连系。不同个体之间异乎寻常的连系!人与现实的人交往,也与各自想象中的人相处,对彼此的爱,是对客体的内化,彼伤己伤,彼痛己痛。

所有的联系与表现,陈锡不能更深刻地感知,只要知道对方的存在,你便可以获得巨大的勇气和力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就像真的有个t的缩影,一个小人儿住在自己的心房,t每天看着血液流进流出,并且为它们帮忙!

正如t对吟稣,t能清晰地感知到,吟稣对t亦是如此——并非爱情与欲望,只是最亲密的。甚至,对t的情感是否能定义为爱情,陈锡仍然存疑。不可否认,t对t存在欲望,但疑点再于,是身体本身产生了这种感觉,然后被t感知与判断;还是t主观地想要与对方再亲近一点——性是这世间亲密的表现之一,陈锡贪婪,想要占据对方的所有——而后“相由心生”

,才产生了欲望?——毕竟最开始,t们相见的第一面,陈锡没有这种情绪不是么?

亲情、友情与爱情,t们之间像是这三者的结合,到达一定深度,反而无法定义了。

当陈锡想明白后,t知道,总有这一遭,时间长短而已。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拖沓延宕,陈锡注视着对方,在内心重复一遍:

我们熬过这一劫,我就跟你说。

t更加坚定了。

吟稣却有些慌乱,t感知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在雀跃的狂喜中,还并含着深深的恐惧。

t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t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发展到无可代替、无以附加的地步,那么可以预见的,作为神的t会承受多大的痛苦——一个生命长到大陆尽头,一个短短数十载——可t还是眼睁睁地看着t们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就像坐在光滑的崖边,身旁浑无支撑,t一寸一寸地坠落下去。始终清醒,但因为贪恋而无法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