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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醒来时的第一句话是:“他怎么样了?”
这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三天。
一进院子,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来,把谷东围在中间,贾神医、贾神医的叫着。把她挤到了外围。
正好没人,她直接冲进房内,刚好谷西正在给铁焰换药。她连忙接过手,她家亲亲夫君(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的身子她可不想别人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女人根本就别想,她会直接剁了她。
上好药,把了把脉,嗯,不错,脉像已经强了很多,恢复的还不错。看来她做得那些简单的西药还是有效的,回去要多做些,以防万一。还有那个“去腐生肌断续膏”
她也要快点配出来。
沉吟着,走到桌前,开了几个药方,补血的,补身的…
刚写完,就见谷南匆匆走进来。
“宫主,二护法急信,请宫主立刻回宫。”
接过信一看,媚嘴角抽搐,内乱,还要开打。
“让她们打,谁赢了谁说了算,要做宫主都行。”
她才懒得理她们,爱打不打,她要陪夫君(彻底无言…),没空。
“扑通”
一声,眼前一下跪个了两人,谷南和谷西。说好了是吧,声音、动作整齐的,跪得跟一个人似的。
“请宫主回宫吧”
谷南一脸恳求的看着她,“混元宫几百年的基业就全靠宫主了。”
黑线!胁迫,这绝对是胁迫。全靠我,我靠不住的好不好。师傅,功力还你行不?可以后悔不?(就忘了你用什么给你家夫君通血脉的了,晕!跟着她都说溜了)你说这都什么事。
“宫主若是不放心将军,谷西可以留下直到将军痊愈。”
哎!算了,看在她(他)们不辞辛劳,陪她奔波的份儿上,回去看看吧。
媚留下谷西照顾铁焰,就带着谷东和谷北赶回混元宫。
无论如何她要等拆了线才能走,便让谷南先回去,让二护法设法先稳住。
走之前,媚留下了药方,根据恢复的不同阶段,药的分量也有所不同;如何做腿和手的复建;每天要替他翻身,按摩;什么可以吃,什么要忌口,要如何烹饪药膳替他滋补……等等等等,她都一一细细的嘱咐给谷西。
马在飞驰,风声呼呼地从媚的耳边呼啸而过,她脑海中满是离别的那晚。
烛火下,她见到他后第一次细细的打量他,他的容颜俊秀依旧。
依旧是那飞扬的几近入鬓的浓眉,未经修饰,浑然天成;
依旧是那高挺而笔直的鼻梁,如同她所知的他一般,刚强不屈;
依旧是那苍白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将所有的苦痛都含在口中,化在心中,坚忍而执拗,让她又爱又恨。
那夜,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很长,闭着时,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微微颤动时,竟让他硬朗的眉目间染上了几分脆弱。
那夜,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嘴角是微微翘起的,看不见快乐影子,却有着忧郁的痕迹。
那夜,她离他那样那样的近,细细地描摹着他的容颜,一遍一遍,刻在心间。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想要用这短短一夜,留住靠近你的感觉……
回到混元宫的媚,在搞清楚内乱的原因后,几近暴走。
十位新护法研究了媚留下的生财之道,考虑到方便的问题,想要将宫中众人迁移到山下,也可以生活的更好些。二护法连地方都找好了。
可曾经的十位老护法,却坚决反对,说是违背宫规,大逆不道。
于是乎,本来只是母女、师徒间的争执扩散到整个混元宫。
最后分为三派,十位小护法为首的革新派,主张迁移;十位老护法为首的保守派,坚决反对迁移;暗卫、十八骑大多不干涉宫中事务,属宫主直接管辖,不参与内斗,还有一些观望之人,形成了中立派。
靠!就为这种事,害得她放下重伤的铁焰,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什么关乎混元宫基业的狗屁借口。不就是搬个家嘛,至于弄这么大动静不?居然还给她开起辩论大会来了。不是说树挪死,人挪活,这有什么好争的。就这么一个冷冰冰,苦哈哈,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交通不便,五谷不生的地方,有什么好眷恋的。
媚靠在大殿的座椅里,脸色阴郁地看着下面争辩的革新派和保守派。
“够了!”
媚大喝一声,站起身来,“通通给我搬到山下去。”
话音未落,反手一掌,遥遥劈向殿中的山壁,“轰”
的一声,山壁上大洞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