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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变成团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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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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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指尖悬在幼虫复眼上方,游移到幼虫还在流着琥珀色血液的后胸,一堆破碎肉片中,埋藏着一颗绿色的小小心脏,这是一颗枯萎的种子,也是他人眼中的毒药,象征劣化的不详之地,永远被隔绝在正常的社会之外。

这颗心脏是一间没有窗的铁房子,孤独的囚徒在里面徘徊,侧耳倾听路过的脚步声,以为终有一个脚步声是为他而来的,却不知道,这间屋子于外面的人而言,是绿色的死亡禁地。

林斐将左手掌心轻柔地贴在它的心脏上,指尖传来粘腻柔润的触感,心脏神经仿佛还残留着跳动的余韵。

这只劣雄幼虫,原该像其他牲畜一样,在预定好的日期,无知无觉地死去。

上帝给它开了个玩笑,叫它提前积攒好了力量,逃脱了命定的死期,它于是迫不及待地挣脱虫卵,不大不小地闹了一场,凄凄惨惨地死去,对比其他劣雄同伴,它努力让自己的命运拐了个弯,可仍然回到被设定好的终点,它是林斐的过去,林斐是它的未来。侥幸孵化又怎样?侥幸长大又怎样?

“你在追逐什么?”

林斐在心底问。

众所周知,劣雄之所以劣化,是因为他们无法接受次级虫母的精神安抚,提前孵化即是基因里对虫母的渴望驱使,可是,这是虫母消失的时代,冲破虫卵,比正常虫族提前降生,并不会让他们更早找到虫母。

缺少精神安抚的它们智力低下,欲望强烈,侥幸长大,终其一生混混沌沌地渴求着永不会出现的虫母的爱抚。

“值得吗?”

林斐喃喃。

出神地盯着幼虫露出的心脏,林斐抿唇,手指犹豫地摩挲了会胸前的衣服,他抬起头,慢吞吞地往周围看。

他所在的这间房,很像是宾馆的前厅,连通着走廊和另外数十间房,那些房门上都带有警示标志,维德和尤里安就进入了其中一间。

联想到这个恋综的主题与“虫母”

有关,林斐猜测,尤里安他们进入的房间里极有可能是虫卵培育室,这种地方警备森严,轻易不会有人乱闯入(被阿雷斯特带进来的林斐是个意外),所以,目前来看,这里除了自己,暂时不会有人出现。

林斐在心里给这间房套了一个“暂时安全”

的标签,犹豫了几秒,他将手伸进宽松的厚衣服里。

冰凉的手先接触到温热的肚子,再不断往上,触及到某个敏感部位,林斐整个人小幅度瑟缩了一下,手上用力,神情寡淡的脸上出现吃痛的表情,林斐喘了一下,唇间溢出小声的抽气声,他蹙着眉头静止住动作,等疼痛感过去,他才将手从衣服里伸出来。

食指指尖一层薄薄的晶莹水光,在一瞬间散发出馥郁温暖的芬芳,那香气顺着通风口通往四面八方,被稀释成为淡淡一缕,极微弱的一缕飘入母巢上千个培育室。

漂浮在虫卵中的幼体变化动作,已孵化出的幼虫发出低频虫鸣,虫巢犹如活物,前所未有地躁动了起来。

中央操控室,运转中的精密仪器发出警报声,检测仪显示屏上出现尖锐红色折线,身着红色袍子的主教脸色青白,他瘫坐在椅子上,给塞梅尔发送信息:

“所有幼虫劣化率上升了0。4个百分点。”

而在另一边。

将指尖那层薄薄的水光抹到幼虫尖锐的口器上,林斐垂眸,轻轻说,“给勇敢的小家伙的奖励……”

指尖顿了一下,林斐叹了口气,“虽然是假的,聊胜于无。”

第13章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阿雷斯特居高临下地俯视林斐·温莱,林斐蹲在角落里,仰头看向他,他翡翠绿的眼瞳中带着一点湿漉漉的水意——那是刚才取蜜时的刺痛引起的,他的眼睛像是春天里忧郁的湖泊,躲在他纤长乌黑的睫羽之下,

“什么东西?”

林斐装傻,两只拳头互相握住,窝在腰腹部,双眼往阿雷斯特四周一瞟,见没有直播球在拍摄,松下一口气,又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天到晚把镜头甩开,这综艺拍得够随心所欲。

阿雷斯特火红的瞳孔一闪,一抹邪气的笑意从眼中划过。

他走到林斐身边,抬腿踢了几脚林斐身边那具破破烂烂的幼虫尸体,黑色长靴踩在尸骸上,他弯下腰,脑后扎起的红色辫子从肩头滑下,顺直的发梢几乎要触碰到林斐的脸颊,他抬手拍了拍林斐的脸,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与林斐洁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我都看到了,你往那个劣雄的嘴上抹了东西,”

他哼声一笑,邪气细长的眉一拧,“怪香的。”

林斐的视线落在幼虫被踩住的部位,“刚才碰到尤里安了,可能沾了他的味道。”

阿雷斯特用手指摩挲林斐的脸颊,而后缓慢坚定地往下探索,途径林斐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柔软的腹部,接触到林斐捏得紧紧的小拳头,他不容抗拒地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林斐的拳头,一点点地把林斐的手提起来:

“抓到了,”

他粲然一笑,“那个味道也是你的吧。”

手掌被迫摊开,指尖的水光已经干涸,微弱的余香仍在。

阿雷斯特的手臂从林斐腋下穿过,轻松地将林斐整个人带起来,将林斐压迫于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阿雷斯特搂住林斐的腰,将他提了起来,而后低下头,像狗子一样,将脑袋埋在林斐的胸口猛嗅。

胸前敏感的蜜腺被毛茸茸的脑袋蹭到,让人痛痒难耐,林斐一脸惊恐地看着阿雷斯特,担心直播球会出现,下意识地举起手往阿雷斯特脑袋上一拍,“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