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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窑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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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鬣狗(第2页)

“你妹妹明日白事,回。”

赵嘉景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赵琪琪被杀的这件事,他竟是到了今天这一刻才知道的。

2。

天色是灰白的。

周画不记得自己昨夜有没有睡过,等她有意识之后,就现窗外已经是凌晨,并且,在下雨。

今天是周六,她不必起太早,但她也知道要开始准备明天丧事需要的东西……

周画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头顶的墙壁上挂着她与赵岭的结婚照,床头柜上则是摆放着他们二人怀抱着琪琪的照片。

看见琪琪的脸,周画顿时心如刀割,她猛地别开脸去,闭上眼睛,可耳边却仿佛还能听见琪琪在房间里奔跑的窸窣声,以及她已经可以很流利地喊着“妈妈”

的奶音。

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间阴冷的停尸房里,印着斑驳血迹的白色惨布。

已经过去3天了。

这是周画人生中最为浑噩、悲痛而绝望的3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不仅要自行化解内心的悲伤,还要承受着周遭的舆论,以及异样的打量。

惨案早已经在小区里传开,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凶手,是杀了可怜女儿的狠毒母亲。

住在同一楼层的邻居还在走廊里摆上了火盆,要驱邪、镇鬼。

警察也连日登门,表面上来看是跟进笔录,可周画却认定他们是在监视自己。

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她的丈夫也会用充满怀疑的眼神审视她。

他们在从派出所回到家中的当晚就生了激烈的争吵——

“送琪琪去幼儿园之后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和警察撒谎?我妈怎么可能会为你作证?”

赵岭当时用力地抓着周画的后颈,像拎着一只狗崽那样把她连拖带拽地从玄关拉到客厅里,然后再用力地将她扔到沙上。

周画狼狈、恐惧地蜷缩起来,赵岭不过是挽了一下袖子,周画就下意识地护住了头,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我没撒谎,我真的在家……妈也在家,她会为我作证的……”

赵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周画惊叫出声,可立刻又忍住了,她很怕,不停地向后缩着身形,赵岭则是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听听,听听,你都在说什么疯话?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女儿都死了,你只想着推脱责任?”

周画怯怯地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那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琪琪?”

“不是我——”

话还没全部说完,周画就感到耳边一阵嗡鸣声,紧接着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被赵岭骑在身下,他的手掌不断落在她头上、胸口、还有肩膀,唯独避开了脸颊。

在她不得不开始求饶时,他抓着她的头又问——“说,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和警察说你当时在家?”

周画的眼中不仅有泪水,还有绝望,她怕得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才好,只能痛心地说着:“琪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赵岭忽然冷笑一声,他凑近周画耳边,声音如同蛇的身躯一般,蜿蜒着钻进她耳中:“是你亲生的女儿,难道就不是我亲生的了吗?”

周画身形一震,双眼的瞳孔也不自觉地收紧,像遇见了危险的猫一样。

赵岭在这时松开了周画,她立即逃窜到沙的边缘处,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膝,不敢乱动。

他则是先抬起了右手,并以左手去解开右臂的袖扣,挽起三次,袖子折到肘处,再以同样的方式去处理左臂袖扣,也折到对称的位置。

周画余光打量着他的这种举动,她的心开始塌陷,因为她知道,那是他每次开始执行她噩梦的仪式感。

等他重新走近她面前,周画连呼吸都在忍耐,赵岭却抚了抚她的头,将她凌乱的丝捋到双耳后头,对她笑笑:“周画,你是个乖女孩,你知道不能惹我生气的,对吗?”

周画点点头,她向来不会忤逆他。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