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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葉彩唐說:「好了,咱們來談談這事吧。」
小孩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彩唐說:「先你知道我是誰叫什麼,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叫什麼,這樣好像不太好。」
小孩又點了點頭。
他清了清嗓子:「我叫解倉,我爹是垂絛的人,一個月前,他病逝了,於是將垂絛的事情告訴我了。然後讓我來找你,告訴你一些事情。」
這孩子果然是垂絛的人。
葉彩唐道:「說吧,告訴我什麼?」
「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呀。」解倉說:「我爹臨死的時候交代我兩件事情,第一把垂絛的令牌交給你,因為你娘是上一任垂絛的領,所以令牌應該是你的。」
「第二件事,就是告訴你,如果你想繼承她的事業,就可以繼續統領垂絛。」
解倉說完,就看著葉彩唐。
葉彩唐說:「沒啦?」
「沒啦。」
葉彩唐無語:「這是說了個寂寞啊,那你為什麼非要見我一面呢?你為什麼不在把令牌交給我的時候,直接把這句話寫在紙條上呢?」
那樣的話,解倉就不必出面,也不用被他們抓到了。
解倉正色說:「那不行。因為我爹沒有說令牌要親自交給你,但是他說,這句話我一定要親口對你說。」
「……」葉彩唐無言以對。
解倉確認點頭:「就是這樣,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他的事我爹也沒怎麼告訴過我。嗯,只說,垂絛早就沒了。」
葉彩唐忽然覺得,盯著他問垂絛當年的事,問現在還有多少人,問他們到底想怎麼樣,都挺可笑的。
葉彩唐他們在拿到令牌之後,商量了很長時間,做了無數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只有這麼大。
這簡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你能怎麼樣?他說的話,他自己都未必能確定真假,就更別說讓你確定真假了。
小孩說完了,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彩唐,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葉彩唐大方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解倉說:「我爹說,他和你娘,他們是很好很好的關係。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他們是結拜兄妹,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那種,他們還救過彼此的性命,比親兄妹還要親。」
葉彩唐點了點頭:「所以呢?」
解倉說:「那如果你娘和我爹是兄妹的話,我們倆是不是也是兄妹?」
葉彩唐被解倉的這個推論給問住了,這怎麼說呢,好像沒毛病。但又好像哪裡都是毛病。她連自己的娘都還沒搞清楚,怎麼就來了個異父異母的弟弟呢?
解倉看著葉彩唐一臉茫然的表情,連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找你借點錢。」
葉彩唐更茫然了。
借多少?
解倉伸出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