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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止接話道:「小葉想學武功。」
「想學武功?」夏樾沒感覺到葉彩唐深深地怨念,就事論事:「這會兒學來不及了,而且你也吃不了那苦。學騎馬哭的半個京城都聽見了,要是學功夫,一定會有老百姓去六扇門吊一排告你擾民的。」
謝止:「噗。」
沒想到夏大人看起來一身凜然正氣,其實如此毒舌啊。
「大人,我一定會儘快學會騎馬的。」葉彩唐咬牙切齒道:「要是學不會,我就去六扇門口吊一排。」
夏樾很奇怪:「你一個人怎麼吊一排,再說,吊一排就能學會了?」
葉彩唐道:「雖然學不會,但是全京城都可以看見六扇門是怎麼逼死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姑娘的。」
老實巴交四個字把夏樾雷的外焦里嫩,以至於都無心再追問怎麼一個人吊一排,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安撫道:「你別衝動,慢慢學,不著急。」
謝止都準備捲起袖子拉架了,見兩人沒打起來,遺憾的又放下了袖子。
這庵堂走進來看,比在山上看的時候,感覺更加的寒酸。
葉彩唐不由的道:「這可比我家寒磣多了。」
竹竿上掛的衣服,非常樸素,補丁疊著布丁,可見是穿了許多年。
庵堂年久失修,許多地方能看出是自己修補的,用石頭或者樹棍支撐。
門上沒有鎖,中間一間推進去,是一個佛堂。
迎面一尊佛像,地上兩個蒲團,蒲團中間深深的陷進去,絲絨都磨平了,可見是日日有人跪拜的。
一個小小廚房單獨在院子裡,簡陋的葉彩唐看著都想扶貧,半點葷腥都無,只有一小把剩下的野菜。
葉彩唐突然覺得住在這裡的人,應該真的是苦修者,太苦了,如果殺人越貨搶劫,換來的是這樣的生活,那真是圖的什麼?
謝止已經推開了一旁房間的門,他壓著聲音道:「夏大人,小葉你們過來,這個屋子有問題。」
佛堂左右各是一間臥房,應該是如慧師太和她的弟子一人一間。
另一間他們已經檢查過了,並無什麼特別,裡面只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別無他物。
這一間一打開門,謝止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屋子裡有些昏暗,夏樾點亮了火摺子走了進去。
這一間的擺設和那一間是一模一樣的,但床上鋪了一層被褥,被褥上明顯有人睡過,還沾了血。
葉彩唐道:「可能是剛才那個被抬出去的人的血。」
雖然不知是什麼人,但有人在這裡受傷,流血,然後死在這裡,被他們抬了出去。
謝止道:「有沒有可能,是什麼人在山中受傷,被她們收留。可是傷的太重救不回來,所以就抬出去掩埋了?」
也許人不是附近的,千里迢迢不能返鄉,只能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