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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逃出苦难向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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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页)

「北野。」她儘量保持淡定,「你無不無聊?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向你屈服說一句對不起還是覺得我會像其他人一樣見到你會乖乖讓開?保溫杯我可以再買,但因為和你糾纏導致遲到這才是最無語的事。」

南佳最後看了眼保溫杯,那是林思瓊給她買的,卻因為心氣高白白丟失。在說出那句話前,她想過要不假裝服個軟把杯子拿回來就是了,但聽著北野說的話,看他做的事,一向穩定的情緒在他言行挑釁中逐漸不受控制。

她沒去看北野現在會是什麼表情,左不過冷著臉想把她掐死或是恨不得把她從樓上丟下去。手意外碰到口袋,想起早上從抽屜拿的錢,又折回去。

他已經不在那兒,南佳找尋了一圈,聽到「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沿著樓梯跑下去,晃動的垃圾桶蓋足以說明保溫杯去向。她掀開桶蓋慶幸垃圾不多,保溫杯被丟棄在最下面,她趕緊撿起來拍掉上面灰塵。

「掉下去了?」北野手上拎著一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早餐,「學校垃圾桶質量堪憂。」

他這話真假難辨,南佳也不想深究真實性有多高,捏緊兜里的錢,朝著他闊步而去,在他低頭整理衣服時,把錢利落扔向他胸口,折成長方形的十塊錢掉落在地磚縫隙處,一半在他,一半在她,像極了他們此刻不相上下的較量。

北野臉色微變,他沒說話,就這麼讓局面僵著。

但南佳能感受到對面強壓的怒火和恨不得現在捏死她的眼神。後悔嗎?也許有但不多。自始至終他們之間的糾纏就是以誤會開始,就如現在,他說沒想到垃圾桶質量不行,或許他是想著把保溫杯放在那兒不管不顧,只是沒料到垃圾桶蓋有重物感應,放上去的瞬間保溫杯也隨之掉落進去,又或是他知道依舊我行我素。不管是哪種,他們之間的誤會總是解釋不清,也沒人願意先低頭主動解釋清楚。

他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區別在於北野是外在表現,而南佳擅於隱藏。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用不著你給我臉。」她拿起手裡保溫杯,「比起你做的事,彼此彼此。」

「哎!那邊學生都幾點了還在那兒站著做什麼!哪個班的?!」教導主任彭華嗓門大,粗聲粗氣跑來,一手拽著一個不讓跑,先看了眼左邊帶校徽的,「三班的。」

彭華轉到右邊,北野個頭比他高,衣服上空空蕩蕩,當即臉色變了:「校徽不帶,上課遲到,你哪個班的?」

南佳看他不說話,也不怕再當回壞人,替他開口:「他是十班的。」

「原來是李老師班裡學生。」彭華鬆了手厲聲呵斥,「都跟我過來!」

他們兩人走在後面,和前面快步走的彭華隔了段距離。北野往她那邊靠近:「你挺厲害,當我面拿我當擋箭牌是吧?」

南佳不緊不慢解釋:「你沒帶校徽是事實。」

教學樓朗朗讀書聲不間斷傳來,走廊空曠沒有任何人經過,北野抬頭看前方只顧往前走的教導主任,在她毫無防備情況下拎起她肩膀一截衣衫把人拽了過來:「本來想和你算了,是你先惹我的。」

南佳揮開他的手,犟骨頭硬剛:「是你做錯事在先。」

後來南佳才知道,他們之間糾纏不清從這一刻起正式拉開序幕。年少時期,不肯服輸的性格,青春期荷爾蒙的躁動,一切都像提早預備好,等待最符合身份的男女主。

嘭——

彭華重重放下玻璃杯,滿杯茶葉似海底魚不停遊動,常年抽菸的大煙嗓飽含深情開口:「叫什麼名字?」

兩人都沒說話。

彭華又問一遍:「都啞巴了?」

北野吊兒郎下巴一撇:「女士優先。」

彭華沒好氣:「這時候還記得紳士呢?行,女士優先,說說吧叫什麼名字?」

在辦公室南佳沒辦法和北野斗,老實巴交報上名字。

彭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畢竟成績優秀的學生總是容易被人記住,也正是有了這身護甲,他沒繼續深問為什麼早讀課還在外面溜達的事,轉頭手指在半空中點了兩下:「到你了紳士,叫什麼名字?」

「北野。」

彭華臉一僵,好傢夥請了個大佬。他從本部調到區也才兩個星期,原教導主任因身體緣故請了長假,他被調過來管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眼前這位,今天見到本尊了。他端起水杯擰開蓋子,戰術性喝水,人都叫來辦公室了總得解決,輕咳一聲:「兩位都是實力派啊,是沒聽見上課鈴?」

依舊是無人說話。

一般這種事彭華更傾向於聽好學生口中的解釋,學著北野腔調,對著南佳抬手:「來,女士優先。」

安靜的辦公室里溢出突兀小聲,很輕,但在僅有他們三人的辦公室里這聲笑是對彭華身為教導主任權威的挑戰:「笑什麼?我說得很好笑?」

北野眉頭皺起,做出抿緊唇的模樣,一反常態點頭:「不好笑。」

態度還算可以,彭華斜睨他,看他老實站好,換了針對對象:「你繼續說。」

南佳斟酌片刻,儘量簡明扼要解釋清楚:「我去水房打水不小心撞到他,他撿到我保溫杯,一直不還給我,吵起來了。」

彭華正聽得認真,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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