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被她轻薄了(第2页)
春华拿着一张极朴素的信笺,跑了进来,欣喜地道:“姑娘,姑娘,韦使者,不,韦指挥使方才遣人送了回帖来!”
接过信笺,一看,铁画银钩的字:“诚意相邀,不胜荣幸,韦不琛携旗营官曹斌定于八月十五拜会贵府”
。
太好了!崔礼礼不由地喜出望外,将信笺交给春华:“你现在就带着这信回去,交给我娘。”
“是!”
春华笑意晏晏,“老爷夫人定然高兴的。”
这指挥使上任第一宴,是崔家。说出去,外太老爷那头不得羡慕死吗。
春华正要出门,一扭头,这才现黑着脸的6铮:“呀,6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6铮站起来,伸出两根手指,从春华手中夹走那张信笺,看了又看,挑不出错来,只得道:“这勾心斗角的人,字果然不怎么洒脱。再说,送回贴哪有送到九春楼来的。”
崔礼礼又从他手中抽走信笺,仔细叠好,压在春华手中:“你回去送信。”
6铮扬扬眉,抄着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旁。
“你可知道你娘要请韦不琛,想的是你的婚事。”
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声音淡淡的,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与他毫无瓜葛一般。
崔礼礼也云淡风轻,背过身去打水,随口答道:“我知道啊。我娘这个人,除了男女之事,想不到其他的。”
今日倒是自己多事了。6铮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薄唇一挑:“那就祝——”
崔礼礼没听见他说话,提着一小壶水走过来,自顾自地道:“人因为什么机缘认识的不重要。我和6大人你不也是退画像认识的吗?”
“所以呢?”
6二公子的嗓子突然沙哑了起来,他觉得嗓子有些痛,似乎也不是嗓子,是咽喉,或者再下去一点,好像是心口。
“所以啊,能够成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朋友?”
沉默片刻,他阴沉着脸站起来,“那天我问你的事,是银台司要查的案子,我拿你当朋友,才没有上银台司的手段。你若愿意说,就来找我。若你不愿意说,至少能守口如瓶。”
原来是公事,银台司要查只怕也快。只是看6二这神情,似乎是生气了?
“6大人——”
6铮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转过头来看她。
哪知她涎涎地笑着,竟对那些手段产生了遐想:“银台司对待我这种不爱说实话的人,都用什么手段?鞭子抽,滴蜡油,还是纸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