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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的體積膨脹了三倍有餘,暴露在空氣種的黏膜迅開始發白、潰爛,傷口出現大大小小的肉瘤,有些肉瘤上竟然生長出了人眼狀的器官。
「你想……離開我?」古怪的聲線從肉瘤的縫隙里發出來,這甚至無法被聯想成一張嘴巴,只是一條淌著黑色粘液的裂縫。
這極具視覺衝擊的一幕不僅讓陳莉徹底呆愣在了原地,就連宋諭也破天荒放下了手裡的酒,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更是被嚇得連連後退,險些一頭撞翻了裝載大皮箱的推車。
易北抬起左手,在觸手滿是黏液的身體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溫柔的就像面對情人時的低語:「再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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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吧。」
這一番堪比「渣男聖經」的言論,震得陳莉三觀盡碎。
微微偏過目光,那根足有成年男子大臂粗細的觸手落在她的眼裡,竟然詭異地帶上了被渣男騙身騙心後又殘忍拋棄的小白花女主濾鏡。
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渣男前妻求放……》啊,不是。
陳莉掩住唇輕咳了一聲,與此同時,故事書的那個蒼老的聲音迅變得喑啞,語也越來越快。
在一次近乎破音的高呼中,黑色的觸手終於抵不住困意,緩緩從易北的肩膀上耷拉下來,就像一隻陷入冬眠的蟒蛇。
易北伸手去扯,指尖卻瞬間被那些觸手上鋒利的倒刺拉出兩條血痕。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觸手進入防備姿態後身上布滿了鋒利的倒刺,可唯獨纏緊他頸部的內側卻依舊保留著一圈柔軟的組織。
也許這是觸手表達它愛意的方式,笨拙又固執,像極了某位無法將愛意宣洩於口的神明。
陳莉猶豫了幾分鐘。
雖然她強烈譴責易北的「渣男」行徑,但是面對62oo的巨額債務,她還是可恥的屈服了。
一旁的防護服男人見狀也主動上前,他試圖藉助手上的高密度防具想幫易北一起把觸手弄下來。
不過這些倒刺的鋒利程度遠遠乎了所有人的想像,稍有不慎就被一條更深的倒刺在防具上割出一條又寬又長的裂口。
穿防護服的男人只好放棄被劃破的一隻手套,轉而將其當作包裹物,小心地把觸手抬起,再放進充滿冷凝液體的皮箱中。
「人手已經組織好了,」男人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鎖上皮箱的兩枚鎖扣,「二十分鐘以後,我會親自將報告送到您手上。」
易北「嗯」了一聲,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淤痕,又隨手打開面前的面板,從積分餘額一欄劃了五百積分到公共交易面板。
這是這個世界獨特的打賞小費的方式,公共交易面板就像是以前華國的支付碼,只要對方從公共交易面板提走積分,交易就會正式完成。
能來二層貴賓區服務可是一件美差,這裡的貴客都是心氣高傲又不缺錢的主兒,隨手打賞的小費都能讓普通人富裕好一陣。
男人果然面露喜色,也同樣打開了自己的面板,堆笑著說道:「感謝您的慷慨。」
陳莉的目光跟隨著半空中消失不見的五百積分,肉疼的像是在滴血,再扭頭一看,又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只見宋諭跟一位二大爺似的,翹起個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眼裡只有那瓶82年的拉菲。
不過這實在是有點冤枉宋諭了。僱傭兵賺的都是快錢,前一天還一起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可能說再見後就是天人永別。
他們是一群沒有名譽,沒有信仰,只為生存而戰的人,所以他們奉行的理念,從來都是及時行樂。
以前的宋諭褲袋裡有多少鈔票,就能塞出去多少小費,具體的數額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所以這點數額對以前的他來說,屬實是掉在地上他都懶得彎腰去撿,更不會在意易北究竟給出了多少小費。
單向玻璃外,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熙攘,拍賣會已經進入了第一個小高潮。
隨著展台緩緩升起,一個渾身只著寸縷的少女出現在了展台的中央。
這個女生的脖子上帶著粗重的鎖鏈,臉上用紅色和黃色的油彩塗抹出幾條橫槓,小腿上布滿了長短不一的青紫鞭痕。
似乎是感受到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少女顫抖著把自己抱成一團,盡可以讓□□的皮膚少一些暴露在周遭的視線中。
不過她微弱的反抗並沒有效果,很快就有兩個戴著馬頭面具的肌肉男走到台上,他們拽起少女的手臂,粗暴地將她的手腕銬進展示架的鐵鐐里。
少女年輕的肉體被迫向每一個拍賣場的來賓展示出來,濕漉漉的頭髮被粗暴拽起,露出了少女麻木的雙眼以及被淚水浸濕的臉龐。
小樂端起手裡的高腳杯,走到單向玻璃前,笑吟吟地回頭看向易北:「『她』就是本場拍賣的第一個奴籍玩家,一個漂亮又脆弱的少女,您不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第62章無法拒絕的機會
「今天的第四十三件展品來自[長樂坊]賭場,拍賣品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但有輕微的營養不良,整件起拍價2oo萬積分。」台上的蕭雪正在向賓客介紹的展品,不過她的臉上沒有笑容,聲線相較之前也輕了不少。
女孩的姿色雖然算不得上乘,但卻透著一股清冷的破碎感,那張掛著淚痕的臉被投射到拍賣場的中心大屏幕上,很快就得到現場的爭先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