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1页)
等他走过去,商砚便将耳机还回来,没什么情绪地说:“仪式要开始了。”
江叙白有些心虚地点头,心不在焉地跟着走。
商砚是性冷淡?
怎么可能?
五年前那晚,就那尺寸、那硬度、那持久力,怎么也不可能是性冷淡吧?
还有什么男的女的都不沾,所以这五年里,商砚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
不知道为什么,江叙白心里生出一股微妙的愉悦,以及一点诡异的隐忧。
阳萎又是怎么回事?
江耀加在酒里的东西真给他吃出毛病,之后五年他都不行了?
胡思乱想间,江叙白差点撞到前面的人,还是商砚伸手拉住他的后领,来了个锁喉。
待江叙白站好,一声嘹亮的唢呐声响起,爆竹声随之炸开,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穿着深色祭祀服的守山老人扛着比他人都高的香走进神庙,吟唱着极具异域风情小调。村民们拍成两列纵队,井然有序地俯身叩拜。
在这种对无上信仰的尊崇氛围感染下,哪怕不信这些的人,站在此地,也会觉得神庙庄严,宝相神圣,浊心短暂净化。
江叙白脑子里那些绮念也逐渐收敛,专心地注视着眼前的祭祀场景,看了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开小差,凑过去跟商砚说:“商老师,你说这像不像是在拜堂成亲啊?”
村民由祭司长领着,俩俩上前,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服饰,手持鲜艳花环,并肩走进神庙,随着守山老人的唱和声,对神像叩拜,又对天地叩拜,然后像山神献上花环。
除了没有夫妻对拜,这流程几乎一模一样啊。
“……”
商砚冷淡反问,“谁成亲这么多人一起拜堂?”
江叙白嘿嘿一笑,已读乱回:“那你这意思是,就我俩才算?”
商砚:“……”
没等他开口说话,旁边的村长递来两个由映山红、野蔷薇以及桃花点缀的花环,示意到他们了。
江叙白接过,做作地歪着脑袋摆出请的手势,送出一支到商砚面前:“请吧商老师,咱们成亲去。”
流光溢彩的雀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商砚的目光掠过,停在他因为俯身而垂落的前襟上。
少顷,他拿走花环,一言不发地走上前。
商砚拿走花环的力道不轻,花环的枝桠甚至在江叙白手里刮出一道红痕,像是很不高兴,之后的仪式里江叙白没敢再打嘴炮,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俯身叩拜,还不忘去观察商砚。
于是他发现,不管是附身叩拜,还是伏身跪拜,商砚的动作都极其标准,神色平静,眉眼间甚至有几分虔诚。
他身上也总有一股檀香味儿。
所以,商砚是信神佛的啊?
这么想着,江叙白觉得有些惭愧,脑袋埋得更低了一点,虔诚地许愿,希望商砚也不要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