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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陷落倚云阁曾叔公芳龄二十七(第5页)

新雉:“这秋千是陛下亲手为您所做,只您一人可荡的!奴婢岂敢。奴婢还是在后面推着您吧。”

她也迅,说着就走到后面一推夜昙的背。夜昙叫道:“你慢点——我没说要荡啊我就是找个地方坐着说话!”

夜昙被推了老高,一时不察地尖叫不停。玩耍的两个坏娃娃此时此刻也不甜唤云夫人了,都在那笑她。一个肆意笑,一个憋着笑。

夜昙:“停停停!”

她终于能脚挨着地了。

没了法术成了凡人,这身体也不行了。地上躺着就睡,坐在秋千上高些还心悸。糟老头子扎的什么秋千。这么骇人!

夜昙揉揉胸口,站起道:“我不坐了。站着问。”

新雉道:“您问。”

“夫人要问什么?”

这又是谁插话?还能不能让她好好问了。

面前的新雉直直下拜在夜昙面前。夜昙尚未明白,道:“你突然给我行什么大礼?”

新雉向后道:“参见陛下!”

啊?

糟老头子骂不得,这就回宫了?还没到午膳时间呢?

夜昙心中天人交战。这老头子,虽然行将就木,又不行了,但审美尚可,又惯会做些讨美娇娘欢心的小事。譬如云夫人爱栀子花,这满宫便都是隐晦栀子香。还有这秋千…大约二人也不算水火不容相看两厌。她该以何面貌叫这位曾叔公看不出破绽呢?

夜昙转过去,闭眼先道:“参见陛下。”

诸事放后,礼仪先行。

然后,檀香袭来。

夜昙抬起头,这檀香来源正是只活在史书中的皞帝。

他立于芳矶园入口,身边未有太监侍女跟随,只是一个人被满园芬芳包围。而即使那样厚重的栀子香,也遮不住他揽夏入怀的灼灼风华。

漆黑如墨的长由一顶玉冠半束,余下泼洒在一身玄衣之上,仿佛不分彼此。人族尚金同样尚玄,衣襟便偶夹了金线绣纹,有山河与祥云在他袖口蔓延。腰间悬着与玄衣截然相反的莹润吊坠,并无流苏也不是金玉翡翠,而是两瓣弦月,中间镶着一圆明黄的日轮。

那大约象牙劈开,断面再以金箔贴合重新连接的东西。很是独特。夜昙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怎会有这样的人帝。人帝竟是这样的…不着朝服,而是玄衣。唯二的装饰除了玉冠就是那吊坠,也太过简朴了些。

而更令夜昙惊诧的,还是他的面容。

皞帝生了张冷峻如凉月的脸。眉骨与鼻梁直而高,眉飞英挺,唇是削薄。轮廓同样分明。唯有一双眼眸如春水汤汤,波澜暗涌下,纵使月影也可揉碎其中。

夜昙平心而论,这位“糟老头子”

的皮囊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大约仅次于有琴,可和姐夫一较高下。至于气韵么…温柔清冷不如有琴,活泼跳脱更是一点也没有,气势威压不知是否暂时藏匿。但总也算是温其如玉不落清云。世间罕见,值得欣赏一番。

五十岁的人长这般模样?夜昙低声问新雉:“陛下今年多大?哪来的神仙玉颜水,太好用了吧?”

新雉:“啊?陛下今年二十有七啊。”

夜昙:?

二十七岁?二十七岁?!父皇的父皇的叔叔今年二十七岁?是这个碎镜疯了还是她疯了?

夜昙吞吞唾沫冲着腹诽一路的“糟老头子”

干笑了一声。

皞帝迎着她的目光说:“我回来了。你怎么溅了这满身的泥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