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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春日里,池苑人多,不少身份尊贵的女子也来苑中游玩,玄旸能听见她们玩戏的声音,没见到她们的身影,显然在另一头。

春日本就是个勃勃生机的时节,少女的歌声令人陶醉,树枝上的鸟儿也在唱歌,一切都很美好,这池苑里的无数人中,也只有鹰庚拥有绝望的心境。

玄旸穿过游廊,离开池苑大门,他刚出池苑,便听见一阵号角声,那不是战争的号角,而是启开宫城北门时,吹奏的迎宾号角。

要么是大鹰君出宫与回宫,要么是身份尊贵的使者携带重要信息,正在穿行宫城北门,向大鹰君禀报消息。

午后,祁珍急匆匆赶往青南与玄旸居住的院子,他在院外往内一瞥,见到玄旸的身影,就将脚步放慢。

他神情紧张,声音严肃:“北积的事属实吗?”

“属实。”

玄旸神色平静,言语平缓:“今早,套河城的使者到大鹰城进献大鼋,并带来一个东边的消息:文邑出事了,北方的裕伯突然反叛,裕人袭击北积,将在北积巡视的帝子俘获。”

“文真在做什么?不是由他镇守北积?”

祁珍很着急,一句接着一句:“这是几时的事?现下怎样?”

“我亲自询问套河城的使者,确认是一个多月前生的事,据此人听来的说法:文真和裕伯两人的封地邻近,双方管辖下的族众为争夺耕地引械斗,裕伯心中忿恨,率领族人攻击北积,抓走帝子。文邑与套河城隔着大河大山,套河城的使者出使大鹰城前没能获知后续消息,帝子或许还在裕伯手中,或许已经被放回。”

玄旸的话让祁珍陷入沉默,他思索许久,神情越凝重,抬起头问道:“玄旸,你怎么确定那老东西不会伤害帝子?”

“裕伯颟顸,做出反叛文邑的蠢事,他的儿子裕岂,你我都见过他,此人很有谋略,做事果毅。裕岂只需想想族人的性命,权衡一下利弊,肯定会选择保护帝子。”

玄旸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喃语:“裕人族众不过两千余人,一个多月时光,帝徵早就平叛。”

“希望是这样,帝子已经平安归来。”

祁珍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他道:“不过,这只是你的推测,我们尽快赶回文邑。”

“得立即回去,我担心靳人见北面局势混乱,会生出南下的心思。帝徵封裕人领为裕伯,本是希望他防备靳人,能护卫文邑。奈何人心复杂,稍有利益冲突,便就心生怨恨,哪能事事如意。”

玄旸仿佛见到因为苦闷,埋头制陶的帝徵,心烦虑乱,捏出一堆歪歪斜斜的陶器。

管理一个国并非易事,何况帝徵管理的疆域范围已经远出都邑的规模,身为文邑王,帝徵掌管众多封伯,更需殚精竭虑。

“我看裕伯是不满帝徵要封其他人为伯,这老东西最爱卖老,心胸一向狭隘,说不定早就心出反意,文真为人谦逊,不可能有过激行径,帝子更不用说,多温良的一个人啊。我这就回去通知手下,你们也将东西收拾收拾,幸好先前已经为出行做好准备,什么东西都不缺,玄旸,我们明早启程可以吗?”

“可以。”

得到答复,祁珍一刻也不想耽搁,他如来时那般,匆匆离去。

祁珍与玄旸交谈时,青南一直在身旁,他没机会插话,祁珍着急,心中只有赶回文邑这一念头,再无心顾及其他。

自祁珍离去,院子静悄悄,玄旸与青南都没有说话,他们视线交汇在一起,许久才缓缓移开,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

“晚些时候再说,我得去趟宫城,与鹰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