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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第5页)

纪彬听到这,已经完全明白谢老说的敛财是什么意思。小事都是如此,大事呢

而且刺史这么行事,他带来的官员们只怕下面的小人物们都被折腾了个遍。

老陈已经无奈了,总觉得这五百两酒只是个开始。再说一个月直接搭进去五十两银子,这谁家能受得住。

像纪彬这么能赚钱但还是少说,大多数作坊里,一个月能赚五十两,那就是天大的买卖了。特别是兰阿巷子里的作坊们,有哪家可以说,自家每月净赔五十两可以承受得住以往跟老陈家关系不好的酒坊此时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今日是老陈,那以后呢……

像纪彬这么能赚钱但还是少说,大多数作坊里,一个月能赚五十两,那就是天大的买卖了。特别是兰阿巷子里的作坊们,有哪家可以说,自家每月净赔五十两可以承受得住以往跟老陈家关系不好的酒坊此时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今日是老陈,那以后呢

回想起来,春安城也有过这样的官,或者说,除了谭清谭刺史之外,他们遇到的官大多如此,好点的不管他们,只要自己吃喝好,待够时间就可以走了。

差点就苛捐杂税巧立名目收钱。

要是没有享受过谭刺史的治下清明,兰阿巷子的人们可能都习惯这种生活。可谭刺史在这五年时间,让他们都快忘了以前的日子。

这大概就是如果没有享受过光明,就不知道什么是黑暗吧。

如今的落差,让兰阿巷子乃至春安城的人心里都不好受,心里更想念谭刺史,他们越想念,刺史就越不爽。

短短半个月,谭清谭刺史立下的各种惠民条款全都没了。一朝长官一朝令,大概就是如此吧。

老陈一想到自家每个月要赔上五十两银子,心就抽抽的疼。

可他这会过来,要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老陈看了看老梁,就见老梁同样愁眉苦脸,低声道∶"

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从刺史府那得到些消息。"

纪彬看向他,老梁道∶"

估计在七月之后,以后没经过城门的货车,都要收费。估计是按每辆车收费。"

每辆车收费

纪彬家每个月来来往往二三十辆车都要经过春安城,若是全都收费,那不是一小数目。再说兰阿巷子每个月向纪彬在邑伊县的杂货店都要送东西,如今一个月差不多五辆车,还有洪玉海所在的盘临县货店,每个月那里是三辆车。

这都八辆了。

纪彬家的酒销往无仙城,宿勤郡,这都需要经过春安城。

怪不得老陈老梁亲自过来,毕竟这一改动,出的钱就多了。

老梁还是代表兰阿巷子的作坊,来跟纪彬谈事的。

那就是一旦过往车辆收费,这个费用要怎么办,要么是东西涨价,要么是他们担下来,但利润就太低了,可能会做不下去。

因为当初纪彬跟兰阿巷子合作的时候,兰阿巷子在纪彬的说服下,给的价格就不高,利润很少,一直以来从兰阿巷子到邑伊县的运费,也都是他们作坊老板们平摊,这些钱加上,其实全都靠售卖的量大净钱。

如果再来一个出入城门的费用,兰阿巷这边也没办法,只能把货物涨价。而且谁都不知道七月份过往城门收费,这个要怎么收,估计到时候还要再商议。

这次过来就是提前说一声,到时候不管怎么变动,希望有个结果出来。而且也是给纪彬提醒。

他家酸果酒售卖价格低,利润也不高,到时候过往都要收钱的话,那他的酸果酒势必要涨价。不涨价是真的白白做工。

纪彬如今家财万贯可以不在乎,但也不能做不赚钱的买卖。

如今酿酒坊五十多个人,跟着酿酒坊赚钱的还有几百摘酸果的人,这些人的生活都系在酿酒坊上。

就算为了他们,也要保持酿酒的正常经营。

纪彬听完这些有些沉默。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刺史也太心急了,下手这么快。

而且如今五月初,到七月开始收费,还是要打听打听,到底怎么个收费法。……

而且如今五月初,到七月开始收费,还是要打听打听,到底怎么个收费法。

这个收费无外平两种,一种是按车辆算钱,出入城门算钱,要么是按金额收费,收个百分之多少要看刺史的心情。

不愧是个会敛财的。

人家谭刺史修路建兰阿巷子,就是想保证利润在百姓手里,刺史倒好,直接用前边种树结的果,自己囫囵吞下去,至于别人过得怎么样,跟刺史又没有关系。

老陈老梁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与此同时,老陈也商议一下,黄米酒能不能降低进价,毕竟一个月赔五十两银子,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啊。

想到每个月都要送给刺史五百斤黄米酒,他就恨得牙痒痒。

这事摊谁身上谁不恨啊。简直就是吸血鬼一样的刺史。

不过这件事好在还没波及邑伊县,就跟谢老说的一样,春安城还没折腾完呢,到邑伊县的时候,估计还要过一段时日。

就算是过往春安城收费,也是要等到七月份,估计还能稍稍平静个一两个月。

就他这种做派,只怕南军国在他手里撑不过三年。

也怪不得皇上迁怒所有人也不迁怒太子,因为两个儿子一比较,太子直接胜出没有疑问。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死,太子势力就这么大,接着禹王打压打压而已。

可圣人弄权,苦的是下面百姓。

老了老了折腾什么呢,给了禹王不该有的心思,还让太子那么为难。

从棉花再到这位叫韦宏的刺史,手段都是差不多的,那就是能敛财就敛财,只要自己过得好下面人算什么。

纪彬深吸口气,倒是没太大感触,估计是谢老早就提过醒,他心里对此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