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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可將姑娘伺候得舒服?」男子沉沉的聲音恰然在她耳邊響起。
沈澪絳心中一驚,登時睜開了眼,一回頭,便見方才還與她共騎一乘的人現下卻站在自己身後。
她下意識地立馬抬手捂住了胸口,回過頭看著前方道:「你怎能來這?」
光天化日之下偷進女子的浴室。
眼前的女子裸著身子,頭上僅用一隻玉簪簡單將烏髮挽高,光滑的後背清晰可見漂亮的蝴蝶骨,布滿花瓣的浴桶中隱約可見水裡纖細的雙腿,從他居高臨下的角度望去,眼前雪白一片,饒是刻意阻擋也無濟於事,倒像是違背她的意願「弄拙成巧」了。
魏玄戈卻無半點羞愧,雙手仍摁在她的肩頭上,「如何不能來?」
兩人早已肌膚相親,在他心中早已將她當作自己還未過門的妻子,夫看妻,又有如何不對?
沈澪絳不想與他理論,羞赧萬分,只催促道:「快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正好,能伺候姑娘奴榮幸至極」魏玄戈俯身貼在她的臉上,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姑娘便盡情地使喚奴罷。」
沈澪絳頓時起了一身粟粒,瑟縮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回身推開他,祈求道:「別鬧了,快……」
話還未說完,灼熱的吻便強勢印了下來。
滑溜溜的舌鑽進她的口裡,與她舌尖相碰,再之後便纏住她的,唇上愈發使力,沈澪絳只覺意亂情迷。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肩頸向下,在她身上游弋……
府內。
「太太。」一小廝從屋外進來,朝魏氏迅作揖行禮後笑著道:「大爺已到府門,正往太太這兒趕來。」
話音剛落,便見外頭人聲起伏,不一會便有人撩簾進來。
「母親。」來人長身玉立,端的是一派君子之姿,便見他朝魏氏微微一笑後道撩袍跪地行禮。
「多日離家,未曾孝敬父母。」
沈尚書膝下一兒一女,兒子為長,取名庇則。
魏氏也不阻他,往日他每每返家之後皆會如此,魏氏起初還覺著他禮重,後來見勸阻不了這重禮重情的兒子後,索性不再管之,等人行完禮後她才親自將人扶起。
魏氏憐愛地撫著他的肩頭,柔聲問道:「近日可好?」
沈庇則微微頷笑道:「大好,前些日子跟著師傅去領略了各方大家的文學,頗有收穫,近日則在準備秋闈之事。」
沈庇則在幼年時就拜了京中盛名的大家為師,那位大家性好動,常愛帶著名下弟子各處翻山越水,領略自然之景,倒不似那些個古板迂腐的老學究一般。
「那便好。」魏氏欣慰道,自己這兒子從小便懂禮懂事,雖平日裡因學業未過多在自己膝下承歡,但夫妻二人對他的疼愛仍舊不減半分。
「阿絳呢?」按理說這個時候妹妹應該早早便和母親在等待自個了,可現在他都未見過她的影子。
「你妹妹同淮姝公主到莊上遊玩了,許是還未得知你回府的消息。」魏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