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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解霜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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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1页)

原来妈妈是要给她钱。

董玉书拿了个信封,“明天你自己去银行存上,带去学校用。”

“不用这么多,妈妈。”

且惠又塞回了她手里,“我缺钱了会告诉你的。”

董玉书握着她的手,“那妈妈怎么从没听你叫过短呢?”

“那。。。。。。那就说明不缺呀。”

且惠眨着眼睛说。

一看就知道她有所遮掩。

董玉书硬塞到她手里,“拿着,妈妈一个人没开销,每天随便吃点就行了,你不一样。大三了,暑假也要实习了吧?没钱不行的。”

且惠明白她的坚持,但这个信封拿在手里,像压在心头一样,沉甸甸的。

在任何一段亲密关系里,即便是母女,只有一方有了浓烈的自我牺牲感,那么另一方无可避免的,就要背负极大的心理压力。这和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软刀子割肉,她要是不用功不努力不听话,那就是有愧于妈妈的自苦和付出。

且惠细白的手指收紧了,低下头,“知道了,谢谢妈妈。”

她必须收下,这是对妈妈的一种保证,好叫她放心。也必须出人头地,让她自觉抬得起头,董玉书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妈妈就指着你扬眉吐气了。

董玉书检查了一下她的东西,“要不要给幼圆再带点什么?”

且惠说:“我已经买了,不用了。”

她点头,又问:“庄新华怎么样了?成绩好不好?”

且惠笑:“人是长高长大了不少,也稳重了。但成绩就那样吧,前阵子还在为期末论文发愁。”

“怎么呢?”

且惠说起庄新华熬夜的事,“他学国际关系的,抽到的论文题目是——《如何促进中东关系正常化》,庄新华拼命灌咖啡,头发都薅光了,最后被逼到差点砸电脑,说中东关系要是能正常,他把头割下来。”

董玉书笑着点点头,“那孩子人善心好,长得也清秀,小时候很有礼貌的。”

“嗯,妈妈我先去睡了。”

“好。”

第二天清早,且惠没等闹钟响,自己就起来了。

她在家里吃了素面,和董玉书一起去墓园看钟清源。

墓园在新城杞青路,母女俩换了几趟车才到。

钟清源的墓地位置很好,当时他刚一过世,陈老的秘书后脚就到了,操持了一番后事。

董玉书带了一包黄鹤楼,点燃三根摆在了墓碑前。

她说:“你爷爷祖籍湖北,爷儿俩都喜欢抽这个烟,顿顿不离的。”

且惠点头,把花摆在了石阶上,“爸爸,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