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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解霜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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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少来。”

静默半晌,且惠才老实地承认:“幼圆,但我的确被他吸引。”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她孟浪地喜欢上沈宗良。

一个这世上她最不应该喜欢,极大可能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但他高大、英俊,有年岁里沉淀下的沉稳历练,襟怀坦白、修身以德,为人又有妙趣。

就像一个耀眼的梦,忽然横插进她漫长的黑夜里,强烈的光芒照得她睁不开眼。

幼圆撑着头,她问:“那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不开玩笑的说。”

这个问题且惠在夜里想过很多次。

她几乎脱口而出,“我说不好。”

“什么叫说不好?”

且惠站起来,赤脚踩上地毯,走到窗边,“他对我是不大一样,但又好像和逗弄路边的小猫没什么不同,也许就只是可怜我。他一直都是淡淡的,驾轻就熟的样子,我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只知道,要是我真把这份怜悯当成是喜欢,或者觉得自己能和他有什么结果,那才好笑呢。”

路灯下,窗外湿漉的青石路闪着幽光,白色唐菖蒲在风中轻轻晃动。

冯幼圆也收起了笑容。她思索片刻,“犯不着那么悲观,更不用想得太远。”

“嗯,我知道。”

她在庄新华这里待了个把小时,确定他没事后,掩上门静悄悄地走了。

半小时前,幼圆接了电话要去赶下一个局,且惠是独自出来的。

清秋素白的夜晚,她裹紧了外套慢慢走过廊桥,隔着沙汀鸟闲,透过稀疏宽大的黄木皎纱窗,能看见筵席上的人频频举杯。

这座记载了岁月史书的超星级宾馆,即便是在最紧张、最恐慌的年代里,都照样歌舞升平。

伴随权力更迭,每一天都有觥筹交错、虚与委蛇在这个地方上演,日夜不休。

且惠迈上石阶,看见桥头站了一位姑娘,她手里夹着支女士香烟,抽得眉头紧皱。

她认清了是冷双月,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客气地点了个头。

虽然不知道,冷小姐是不是还认得她这位故人。

且惠打算走开时,身后人忽然叫她:“钟且惠,我们俩一块儿走走吧。”

她犹豫了片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又能有什么话要说呢。

冷双月误以为她不敢,掐了烟说:“放心吧,我还能拐了你不成?庄新华也不饶我啊。”

且惠解释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

桥边垂柳拂水,且惠扭头冲冷双月微笑,“不耽误你时间的话,就一起走走吧。”

“你还是老样子啊且惠,”

冷双月笑着赶了上去,“永远这么的乖巧温柔。”

且惠细白的指尖抓着手机,她说:“你倒是成熟很多,刚才我都不敢认。”

她很审慎地用词,怕哪里说得不对不好,伤了冷双月。

但这份感慨也是由衷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