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alpha的猝不及防的亲密唐突却管用,白舌兰酒味信息素将阮年全身上下盖了个彻底。诱人的甜牛奶味道被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旁人只能从oga身上闻到充满占有欲的凶悍气息。
牧延的目光跟随着阮年移动,看到oga向自己跑回来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开心?
越是强大的alpha对标记过后的伴侣的占有欲就越强。牧延也难逃这一定律。
在采集信息素时,牧延完全可以单纯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对oga进行安抚,让oga慢慢平静下来。但奶香味飞快扩散开来时,alpha的独占欲瞬间击败了理智,他下意识连一丝甜美的气味都不想让别人闻到,于是不管不顾地用最快的方式将这瓶打翻的甜牛奶盖上,藏进自己的怀里,不叫任何人窥见独属于自己的宝物。
oga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味道,让alpha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转化成了微妙的愉悦感。
可这大概只是牧延的感受。
阮年的鼻尖满是呛人的酒味,虽然由于标记,alpha信息素中的攻击性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压迫感,可宣誓主权的锋利感和安抚类的醇香毕竟不同。
细细密密地笼罩着他的信息素让阮年有点透不过气,整个人都有些恹恹。
上车后,阮年便闭上了眼,靠着座椅调整自己的呼吸。
被片刻愉悦冲昏头脑的牧延这才察觉到了oga的不对劲。
余光扫过,oga露出的一小块后颈微微发红,和周围白嫩的皮肤对比十分显眼。像是撕掉胶布后留下的痕迹还未散去,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牧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当时揽住oga脖子的动作有些过分了。
两个人当时的站位有些远,也许是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才在oga的脖子上留下了红痕。
像是小孩子将事情搞砸后笨手笨脚的补救一般,牧延默不作声地调整了自己的信息素,有些呛人的酒香悄悄变得顺滑又甘甜。
阮年休息了一会儿,慢慢好受了很多,眉目舒展开来。
牧延一直分神留意着他的状态,见他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才将打了许久腹稿的话说出来。
“刚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了唐突的动作,抱歉。”
他的语调放得很轻,害怕自己的话语又惹得oga不快。
阮年察觉到了牧延话语里隐藏的那一份小心翼翼。他下意识地开始措辞,想以双方都不会尴尬的礼貌方式将这件事含糊带过,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开口。
阮年不得不承认,用亲密的动作快速加深标记,阻止信息素的扩散,这很符合牧延的做事风格。正如那份结婚协议书一样,语言简洁、权责分明,连一些微妙的模糊界限也处理得恰到好处。他是成功的商人,具备了一切利益场上所需的品性:谨慎、缜密和克制。
可他今天却逾矩了。
这有些不像阮年印象中的他了。
思绪翻涌之间,阮年在口袋里无意识搅弄的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刚刚信息局的工作人员递来的结婚证。
星际时代里为数不多的浪漫,是保留了纸质的婚姻关系证明。阮年随手塞进了外套口袋里,回过头却发现牧延正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合上,随后细致妥帖地放进了西装外套的内口袋中。
他对待每一份合同都这么认真吗?
在他心里,这份婚姻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手指猛地收紧,结婚证的硬角在柔嫩的掌心里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阮年瞬间叫停了脑海中逐渐变得有些危险的想法。
他怎么能对这份婚姻有所期许呢?
这不对劲。
“没关系,当时是我的问题不是吗?你处理的很好。”
阮年说完后停顿了一两秒,又用更加认真地语气补上了一句:“没关系的。”
前面恰好是一个信号灯,飞行器放慢了速度,缓缓停下。
当阮年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牧延却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目光沉沉。
“是吗?”
难道不是吗?阮年下意识将自己的刚刚话语反复琢磨了几遍。他的语气挺柔和的,也明确表示出了自己不在意这件事情,阮年奇怪地想:没什么问题啊?大概是这个alpha处理关系太严肃谨慎了吧?
于是阮年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说:“嗯,真的没关系。”
他的眼神真诚又坦荡,像是在劝说alpha真的不用对这件小事耿耿于怀。
可牧延又沉默地注视了阮年好一会儿,直到阮年在他的目光中快要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时,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阮年觉得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alpha的目光太深沉,让他的心里无端地升腾起一股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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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阮年送回家,牧延重新驾驶飞行器回到公司。不知为什么,阮年的话语反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了什么,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跨进电梯,此时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电梯内只有他一人。
电梯门缓缓合拢,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几句大声的叫唤:“等一下!等一下啊!”
熟悉的声音传到牧延耳边,他面色不改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按下开门按钮的意思。
当电梯门还差一点点就要合上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猛地拍在了电梯门上,卡住了只剩下最后一小道缝隙的门。
电梯重新打开,牧延皱了皱眉,目光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嫌弃。
门外是宋旗。幕宇集团最不着调的副董,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牧延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