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页)
半晌,她听见他说:“迦迦,与其费心规划以后,不如好好经营当下。”
付迦宜尚处在飘忽的状态,上一秒还嵌在她身体里的热意,转眼有烧成灰烬的趋势。
她透过缭绕烟雾和他对视,故作天真地笑,“你对以后的生活就一点打算都没有吗?”
程知阙说:“到我这个年纪,该打算还是要打算。”
付迦宜不是不想追根究底地问他究竟会不会回北京,话刚到嘴边,转念被吞了回去。
她怕他已经做了决定却没及时相告,更怕他的未来规划里根本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如果得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不如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不问比问要更有意义。
程知阙将烟头捻灭,丢进烟灰缸,“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程知阙眼底闪过极浅的笑意,像是认真在反思:“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得承认,男人在这种时候的适当示弱有极致吸引力。
付迦宜伸出食指,贴在他嘴唇上,决定装傻到底:“嘘,今晚气氛这么好,我们不要往别的方面想,好不好?”
程知阙没说别的,捉住她手指亲了亲,“依你。”
付迦宜刚出过一身汗,浑身黏腻得厉害,“想去洗澡了。”
程知阙闷声一笑,抬手去抱她,“一起。”
进浴室前,程知阙拾起沙发上的外套,从里面摸出一个藏蓝色丝绒盒子,勾起一条链子,戴在她脚踝的位置,尺寸恰好,专门为她量身定制。
金属质地的脚链,触感冰凉,付迦宜缓几秒才适应它的存在,低头去看——链条中间穿一颗羊脂白玉,旁边用空心铃铛做挂坠,平常走路基本不会发声,只有施力才能听到玉石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浴室逼仄,向上腾升的水雾容易模糊人的视线,连同思绪也变得迟缓。
花洒里的热水往下淋,付迦宜双手撑着墙面,想回头去看身后的程知阙,被他掐住腰身和后颈。
视野丢失,已知的只有他和他本身。
狂风骤雨的间隙,她恍然发现,不久前那次或许只是一道开胃菜,他有顾及到她初次的体感,似乎并没完全尽兴,这次悍然索取,不留余地。
付迦宜喉咙溢出一声又一声,后来实在难捱,几乎用央求的语气叫他慢些。回应她的是一阵胜过一阵的野蛮。她手往后挪,碰到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去搡去推,反被扣住手腕。
程知阙自后方拥住她,水流声和低哑的笑声一同响在她耳边,似哄非哄:宝贝,好娇气。
他带她辗转回卧室,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去吻她脚背,接近虔诚的举止,像一种仪式。
付迦宜受不了他这样,一颗心脏跳得格外快,几乎快蹦出来,那条脚链因外部使力被撞得七零八落,声音被放大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