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页)
无知无识的残念自主吸收天地间的浊气,自行修炼造化。
本该死去的他重新降世,又一次携带滔天诅咒和怨念而来,
可他不想再诅咒太子殿下了,他好像做不到去伤害太子殿下。
所以他用尽自已全身的诅咒之力,将诅咒下给了自已。
因为他不想再感受身体被灼烧的痛、不想感受被利剑穿心之痛;
他不想再听到声音,因为他的耳里全是劫难之日万众在岩浆中惨烈的哀嚎声;
他也不想再看见这世间,因为世间再绚烂的颜色在他眼中,都只有那一种如同岩浆一样的红,他看不见其他色彩;
他也再不想闻到身体被烧焦的味道了。
所以他用尽自身刚刚修得的诅咒之力,将最恶毒的诅咒下给了自已,剥夺了自已的五感以及所有记忆。
力量尽失的他只能化作成5岁稚童的模样,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了记忆,被爷爷捡回了家,有了一个普通的名字。
爷爷奶奶陪伴他不到10年便老去了,只剩他一个人在深林中长大。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已与他人有何不同,因为很巧的事,他虽五感尽失,却拥有少数神明才能拥有的第八识——阿赖耶识。
他仿佛真的能看见、能摸到、能听到一般,拥有阿赖耶识让他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一样,即使后来察觉了自已身上有所不同,也并没有在意。
他就如同凡人婴儿所有能力都从后天习得一样,他只是学的慢了点,只是学不会而已,没有意识到自已是先天残缺。
后来,剩他一个人在山中长大,全靠他不知痛,又不死不灭的能力,一次次艰难生存下来。
他每天与猛兽争地盘,与大、小妖怪打架,吃着不知味的野果、野草,偶尔被他搞死的猛兽直接放血、扒皮、拔毛,洗洗干净烤了吃,还好他有正常人的习惯,肉要弄熟了才能吃,不然他怕是要生啃了。
他在丛林中学习如何一击必杀,学习如何在失手没杀死对方时趁他病要他命,反正他不怕痛,只要对方怕痛,要搞死对方就容易了。
当他熟练运用诅咒之力时,他是兴奋的,欣喜于自已获得无比强大的能力。
这股神秘的力量作用于敌方身上简直太好用了,搞死野兽、妖精,快速且纯熟。
慢慢的他摸索开发诅咒之力的运用,在深山里称王称霸,令众兽臣服、妖精叩首。
时间的痕迹并没有在他身上展现,上百年过去了,他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后来山里待的实在没趣,他便离山来到人类生活的城镇中,化身街头乞丐,开始了他人世间几百年的流浪。
他的记忆是在八百年前飞升时突然回来的,当他飞升上来见到君吾的第一面时,开口就是:“我想回人间,我不要当神。”
没想到的是亓祉这么好的提议,遭到了君吾的严辞拒绝,不知当时的帝君想到了什么,反正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是个魔头啊!怎有资格与神明一起坐于高台,冠以神格,受人香火供奉呢?
所以这才是咒神不设庙宇,不接受供奉的原因。
可偏偏人就是这样,他们就喜欢信奉强大邪恶的神,除了想让他不要降灾于自家,还想要让对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人知道亓祉为神的八百年行走世间,徒手灭了多少自已的信徒,那些恶心、邪恶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在亓祉为神的八百年间,他的五感仍然没能恢复过来,视力相当于800度近视的模糊程度,触感(包括痛觉)迟钝,嗅觉几乎没有,嘴里也尝不出一点味道,在第八识阿赖耶识的加持下,五觉中只有听觉要比其他感官灵敏一些。
八百年间,他为了打发时间爱上了两件事,一是吃,二是看热闹。
虽说他尝不出一点点食物的味道,但这是他能找到的最热衷的事了。
他开始走哪吃哪,不停的往嘴里塞,填进肚里。
为了能一直吃下去,他还特意创了一门术法,起名吞天功,此功法可将吃进去的万物用术法吸收炼化,可以用来强化自身,他这一功法是他s了黑水沉舟的能力而来的。
亓祉和雨师的认识是个巧合,
他听说雨师是天上、地下种地种的最好的,她种的水果各个饱满香甜,稻米飘香,蔬菜甘甜。
他不信,所以他就去偷瓜了。
然后被老牛当场抓了现行,以他对畜牲的纯熟手段,一头牛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刚要开打雨师就回来了。
亓祉‘观’这小姑娘身材纤瘦、柔柔弱弱的,哪里像做农事的,他一直以为掌农事的雨师是个老人家呢!
后来亓祉和雨师自然是没打起来,亓祉下不去那个手,他理亏、对方是个小姑娘,这架怎么打?
认识雨师之后,倒是方便了亓祉吃喝,他每次过来吃喝时,不是送来民间淘上来的物件,就是讲那些民间故事讲给雨师听,用他的话说这些是他的伙食费。
现在大概雨师那里有满满一屋子他送的小物件,还有一摞摞的民间故事书,给这个资深社恐的姑娘用以打发闲暇时间。
亓祉在铜炉山里毫无顾忌大开杀戒之后,
不多久他便成了妖魔鬼怪口中第三个恐怖邪魔。
铜炉山里的群魔各个自危,
一名黑衣男子在西边嘎嘎乱杀,
一名白衣服的面具人在东边杀的飞起,
一名后起之秀,在中间位置朝铜炉山最中心处一路平推,手上灭的鬼怪数量直追前两位,隐隐有独占鳌头的趋势。
来到铜炉山的万鬼,就没有不后悔的。他们就是炮灰,是那三位的功绩簿里的一串吓人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