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长渡低头看她,捏了捏衣角,半蹲在她旁边,耐心解释:“因为…爱。”
竺叶依旧不解,发问道:
“爱是什么?”
长渡解释道:“《说文解字》…中,爱,行皃,从心也。”
疼惜呵护对方,为之奔波辛劳。
竺叶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抓了下长渡下颌边上,她似想到什么,眉眼弯弯,声音清脆欢快:
“差点抓住你的胡子了,小夫子。”
长渡手指颤了下,他慢了半拍,微阖眼睛,似想要拿些什么东西,可背上的剑鞘也在颤,他只好按了按剑鞘,红着对耳尖:
“我…我…我没有…胡子。”
“也…不是夫子。”
朱砂
史书记载,三厌国宗族子弟在三年间联系旧部,笼络军队,暂时统治三厌。后主事者死亡,其子侄上位,延续约莫十年左右,又自行灭亡。
“那人看着就蛮病秧子的,就是可惜了……”
苗疆女的心头血。
竺叶也不说可惜什么,只是捧着脸唉声叹气的,她睫毛上落了颗雨珠,随着睫毛微颤,似是在瞳孔上落了颗泪。
长渡手指微屈时。
他才惊觉,他盯着她看了好久。
“下雨了!”
竺叶倏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落了一脸雨,但仰面看他时,还在冲他笑。
他忽而想起,
幻觉所见之物为假。
那现实中无风无雨,她是绕着壁画作手舞足蹈之状吗?
长渡思此,不由微阖眼,轻笑了声。
竺叶新奇的盯着长渡看,狐貍眼瞪得圆圆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长渡看,出声发问道:“小结巴,你是在笑吗?”
长渡闻此,眼帘微掀时,瞧见了她发上的各色丝绦、和发梢上的水雾。
一时失了言语。
长渡的手指微屈又伸展。
他想,
幻觉里若感觉淋了雨,应该是假的,那应该不会生病。
人的嗅觉总是很灵敏的。
哪怕此时是幻觉,可他依旧闻到了她身上清幽的香气。
似是刚淋过雨的花草香掺杂着果香,清新又富有生机。
直至她的手上前,按到了他的唇角。
长渡一惊,他反手握住竺叶的手:“胡、闹!”
他抓得不疼,竺叶就没想挣扎,她微蹙眉,理不直气也壮道:“我头一次看见你笑欸,摸一下你的唇角,是不是被蛊丝提起来了成木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