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
段斐晟声音微颤:“对不起。”
听到他被催眠了的时候,俞翊航怔了一瞬,他确实没有想到。
但很快他就会恢复如常,他喝了一口咖啡:“段斐晟,说不怪你,那肯定是假的。”
俞翊航的抬起眼睛,“我们之间已经横了无数条沟壑,你的这些举动不过就像拿透明胶去试图填补一样,注定无功而返。”
“我现在唯一能跟你说的,就是当年那个非你不可的俞翊航已经死在了那片海域。”
“你要是想他,就每年都去那看他一眼,多替我烧点纸钱。”
听着他的话,段斐晟的心脏像蓦然捅进了一把大刀,断骨挑筋的痛。
俞翊航一直落在窗外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他跟着望过去,在马路对面,蔺谦冲着俞翊航晃动着手里的糖葫芦,脸上的笑意在看见他之后倏然消失。
接着,对面俞翊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是说:“你走吧。”
话已至此,段斐晟没有半点的希望,起身的时候,身子竟有些晃荡。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咖啡店,在门口和迎面而来的蔺谦相碰。
段斐晟以为又会得到新的一轮嘲讽,可是蔺谦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径直从他身边越过,
好像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他站在路口,遥遥的望着咖啡厅。
橱窗里,蔺谦拿着那根糖葫芦,不知说了什么,俞翊航连眼角都笑弯了。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可他却觉得无边无际的孤独。
他没有跟俞翊航说俞父俞母并不是他害死的。
就像俞翊航说的,之前的事无论再怎么翻来覆去的讲,那些伤害那些痛苦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而他不管是作为借刀杀人的那把刀,还是真实的加害者,都没有颜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世间有个成语叫木已成舟,还有个成语叫做追悔莫及。
良久,段斐晟的身影随着穿梭的人群,消失不见。段斐晟的出现好似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二人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在外面晃了一圈,俞翊航就有些累了。
自从蔺谦住回了公馆后,俞翊航的生活再次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改善,一日三餐外,还有补汤。
年关将至,他那畏寒的身体就被蔺谦强制留在了家里办公。
宅家办公就多了大片的空余时间,俞翊航没事就会缩在暖房里,暖气一烘,俞翊航什么都干不长,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在这种养猪的养法下,俞翊航脸颊上终于长出了些软肉。
只是身上的旧疾始终好不了,遭受过严重创伤的身体让四肢百骸都生不出热气。
出租车内,蔺谦将俞翊航冰凉的手合在掌心捂着。
心里再次对段斐晟和陆昱泽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在他的推波助澜下,陆昱泽在监狱里的生活何止生不如死,上次听说他连眼睛也瞎了,脸也被毁了,想块破布被丢在角落,比老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