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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谢家(第2页)

奚梦儿家世虽清白,但身份却低微。当容烨要将奚梦儿立后时,百官反对,就连容烨的亲生母亲,明德太后——蒋婷也是极力反对。

可容烨对奚梦儿的情爱已到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地步。他为了奚梦儿,一人力排众议,最后不惜诛杀一众大臣,杀一儆百。

大臣惧怕他的权威,最后也不得不妥协让他立奚梦儿为后。

容烨行事糊涂,为君无道,所以,他自然不会思考若楚熙和众人战死沙场后,不仅会寒了兴朝所有武将的心,更会让匈奴人大举进攻兴朝各地,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咕噜~”

巡逻的五个士兵里不知是谁的肚子传出一声呜鸣。

“兄弟,忍忍吧!朝廷不发粮食,咱们现在一日能吃两餐就已经够好了。忍一下吧,到明天咱们就有粥喝了。”

一个形如枯槁的士兵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道。

这士兵年过半百,他身形消瘦的连手上额头上的青筋都能看到。

一个身宽体胖的士兵怒从心起,暴跳如雷,他将手中的火把猛地摔到地面。

“碰~”

的一声

火把熄灭,火棍在地面滚动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勃然大怒道:“每天吃的两餐不仅没肉没菜,且都是稀粥,米少的可怜,几乎都是水。”

他气的胸膛起伏,青筋暴跳,“老子跟着穆老将军打了半辈子仗,还从来没在军营中受过这等窝囊气。打仗连饭都吃不饱,这还打什么仗,不如让大家集体冲出去,与敌军大战个几百回合,直接去送死,战死沙场好了。这样比饿死倒还光荣些。”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令他身边四人听的心惊胆战。要知道这可是军营,带他们领兵打仗的人是御王,这要一句话不得当,挨顿军法是轻,若御王要他们的命,那可就是大事了。

四人纷纷捂住他的嘴,一边好声好气劝道:“算了算了,少说两句吧。”

一边将他连拉带拖,强行拽走。

天色越来越暗,秋日的寒夜,冷风瑟瑟。

白色的营帐内,一盏放在桌上明晃晃的烛火在不停跳动,火光时大时小,时暗时明。

楚熙坐在椅子上,他的桌前放了一杯温热的清茶。

楚熙从袖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仔细端详。这盒子正是在鄞州时,他买来送给白清兰但被白清兰所拒绝的簪盒。

这簪盒虽被白清兰拒绝,但楚熙却一直未曾将它丢弃,而是将它日日夜夜带在身上,想白清兰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因为楚熙坚信,终有一日,这簪子定会重新簪在白清兰的头上。

“王爷,又想王妃了?”

帐内传来江秋羽的声音。

楚熙看簪盒看的入迷,连江秋羽何时来的他都不知。

楚熙轻笑一声,毫不避讳的承认道:“是呀,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楚熙感慨道:“本王和王妃已有三个月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三个月,相思成疾啊!”

江秋羽嘴角一弯,只笑不语。

楚熙问道:“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江秋羽敛去笑,一本正经道:“王爷,剩下的粮食即便将士们省吃俭用,也不足十日了。军中将士怨声载道,军心涣散,所以末将来,是想请王爷示下,该如何是好?”

楚熙从袖中拿出一封包好的信件递给江秋羽,江秋羽接过后,楚熙解释道:“你今夜离营,即刻赶往秦州谢家,将这封信交给谢家家主谢玉松。”

楚熙叮嘱道:“切记,这封信不要假手于人教给谢玉松,要你亲手教给谢玉松才行。”

江秋羽行了一礼,“末将明白。”

霜染满林,枫叶如火,秋叶在骄阳的照耀下摇曳多姿,微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

“驾~”

远处传来白清兰的打马声,马蹄趵趵,声如巨雷。

白清兰和陌风一人骑着一匹快马,在枫林中肆意奔驰,两人身着红衣白衣,红衣耀眼,张狂恣意,白衣如仙,衣袂翩跹。

两人已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到达秦州城内时,两人到客栈租了两间客房居住。

秦州不愧是富饶之地,米鱼之乡,城外是世外桃源,土地辽阔,沟渠交错,良田美池,数以计万。城内是盛世之景,物产丰富,物阜民丰,百姓们家家户户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白清兰和陌风两人在街上闲逛,陌风不解问道:“主子,咱们不是去帮楚公子吗?为什么会来秦州?”

白清兰纠正道:“其一,以后别叫他楚公子,他不在就叫楚熙。其二,匈奴这次发兵攻打中原,有二十万在虞国,三十万在兴国,就说平分一下,也有十五万兵守在禹州。而带兵之人又是匈奴镇国将军童守德,所以我们俩单枪匹马去禹州,是去跟着楚熙一块送死吗?”

白清兰口中的童守德曾在建兴年间夺过江湖排名榜上的天下第一。

童守德年轻时贪图权势,但也是个武痴。即便他在延兴年间成为天下第一,但他在家里时,依旧不忘天天习武,生怕这武功一日不练就落于人后。

建兴二十年,二十岁的他去参选了兴朝的武举,结果名落孙山。

也不是因为他武功不高,而是因为朝堂职位稀缺,各大官员官官相护,都想让自己的子女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所以才把无权无势的童守德给挤兑了下去。

童守德一怒之下,愤然离去。从那日后,童守德四处游山玩水,看遍了天下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