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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的诗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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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獻顧不得其他,忙把自己呼吸急促就要暈厥過去的三子拖到了沈喬面前。

見兩人甦醒過來,馮獻很激動,握著沈喬的手說:「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是蟲子辛苦了。

沈喬心中暗笑。

將蟲子召回竹筒中,朝著馬車外張望了一下,發現謝源將車停在了僻靜的地方,現在看情況好轉了,便放下車鞭過來。

一進馬車就對馮獻施了個禮。

「先生,沈喬所會的東西,還請先生不要透露,不然恐怕有殺身之禍。」

馮先生和師娘連連應承,沈喬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荷包上的穗子。

這些又不是毒蠱,是能救人的好蟲子,怕什麼?就算是暴露了,旁人也不過是覺得沈家出了個小大夫,求著救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她不以為意。

因為謝源的懇求,馮獻打算暫時不回村子,在鎮上住兩日,假裝是被吳老大夫救了。吳老大夫心善,要是有人問起,應當會幫忙圓上這個謊。

謝源覺得這樣再好不過。

牛車在到沈家還有兩里路的地方停下,為避人耳目,沒有直接將人送到家,之後牛車便向著鎮上駛去。

夜色朦朧,兩側桑樹枝葉茂密,地面昏暗不清。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沈喬背著手在路上玩青蛙跳,那淺蔥色的裙邊隨著她的動作飛起一道小小的弧線。

謝源跟在她後面,伸了伸手,想說天黑別摔著,但覺得就算是自己說了沈喬也不會聽,就這麼猶豫了一下,忽然發現她蹲下去就沒再起來。

沈喬感覺自己不太舒服,小腹忽然有一股鑽心的疼痛,直到現在還在疼,好似有人拉扯著她的腹內,連帶著五臟都疼得顫抖。

「發生了何事?」

沈喬沒有應聲,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好似在忍受著什麼。

謝源蹙眉快走幾步,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卻見她猛地打了個戰慄。

謝源一驚,借著月光,看清了沈喬此時的模樣,面色蒼白,眉緊緊蹙著,嘴唇毫無血色。

他忙扶起她,用額頭貼在沈喬的額頭上試溫,只感覺到了一片冰涼。

難道是白天救別人被反噬了?謝源面色鐵青,環抱著她問:「還能走路嗎?」

「疼……」她緊緊地縮著,只說了一個字,額上便發出了一頭冷汗。

謝源皺起眉,忽然一撩衣袍,在她面前回身蹲下。

「上來,我背你回去。」

沈喬艱難地趴在了少年背上,謝源托住她的腿彎,在沈喬小聲的驚呼聲中站起來向著前面的村子跑去。

沈喬攬著謝源的脖頸,將自己的腦袋壓在他的肩膀上,起身的顛簸讓她下意識地貼住了他脊背,顧不得趙娘子跟她說過的男女大防,沈喬只覺得腹內好似有尖刀旋轉,疼得她不得不用全力壓住自己的疼痛。

這不是蠱蟲反噬的疼法。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