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言起(第2页)
“然后,陛下拒绝了,但那负责揭迷之人却无眼力,竟当着那么多围观之人的面将此话提了又提,你说陛下会不会生气?”
周边人将这话听了个完整,这才在这话音里寻到了意思,有人迫切追问道:
“所以根本就没有搜查一事,是陛下借了丽妃娘娘的手为着自己出这口气?”
话至此,也算有了整体的情形,不论真假在百姓的传扬之中却是深信不疑,且同样的话变着意思混迹在大街小巷,就连三岁小儿都几乎能说个大概。
流言之中无所谓真相,但千变万化的话意中唯有不变的是皇上与丽妃不可取的品行,是他们仗势欺人的罪证,是百姓被迫害之后的愤恨。
天子脚下如此议论纷纷,宫内之人多少也听到了些,只是碍于性命不敢过于张扬,只敢背地里说来解解闷,听个稀奇。
而将这一切发酵至此的始作俑者傅墨卿此时正在府中悠闲喂着锦鲤。
在他的身后侍卫周演正向他汇报着眼下民间的种种言论,而所有话音皆将罪行指向南凌天与楚若宁二人,若是百姓之力在这朝堂可行,那定然是要推翻南凌天这个伪善的帝王了。
“既然上位者犹豫不决那就只能由他人来推他一把了,是善是恶就看他自己怎么选。”
傅墨卿将鱼食抛向池中,话音淡淡的却有运筹帷幄之意。
与其同时的皇宫,连窗框都精巧的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被南凌天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御书房榻之上南凌天正悠闲品着大臣新上供来的好茶,悠然的盘腿坐着。
在他的手边是供方茶盏的一个小方桌,方桌的另一边楚若宁也正端坐榻上,此时正满目柔情的看向他。
门内,方才自门外进来的白公公踌躇不已,他走近几步抬眼望着此时正品味茶香的南凌天,心下一时斗争万分。
他犹豫的身影被缓缓睁眼的南凌天瞧着了,纵然有些不满还是传唤道:
“白明德,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见自家主子已然瞧见了自己,白公公忙上前跪在了南凌天的面前。
往日因着白明德伺候的时候最多,若是一来便跪一来便跪很是不便,所以平日里若是无甚大事,他在陛下这儿是可以免行跪拜礼的,但眼下白公公不仅跪着了且看面色很是难言。
南凌天皱了一下眉头,扫兴的将手中杯盏放下了转而面色不善的道:
“有什么便说!哪里学的的吞吞吐吐的样子?!”
见为首的主子恼了,白公公犹豫的神情也收了几分,心下一横!
反正若是他不说,陛下也迟早就有所耳闻的,与其到时候治他个疏于职守的罪,倒不如他眼下说与陛下听。
白公公抬头恭敬回了南凌天的话,转而又犹疑的看向楚若宁。
这眼神看的楚若宁眉间也是一皱,转而便赏了他个有些恼怒的眼色。
南凌天见他有所顾虑,转头向着楚若宁看了看道:
“你说便是,丽妃是自己人,在朕身旁也无妨。”
闻听此言,楚若宁被白公公看的有些恼的神色瞬间消了,娇滴滴的回看向南凌天。